元伯邳应声带人留下,应如晦便把孟凛给带进国子监。
路走着,二人官服显眼,孟凛道:“应大人今日如此照顾,倒叫在下好生惶恐。”
“孟大人说笑,从前就和你说过,来日
昨日也是国子监司业元伯邳同他道说过安排,见他领着人,孟凛下马谨守礼节地朝他行礼,“学生拜见元大人。”
元伯邳是个老先生模样,他对孟凛印象很好,“孟大人多礼。”
“今日陛下宫中有事,过晌午才能觐见,因此吩咐着将讲学事情提前些,又麻烦状元大人跑这趟。”
孟凛道:“大人说哪里话,在下还未授官,这趟教授学子乃是本分,何有麻烦之说。”
两人恭敬地来回,“请请请……”
建昭二十年春。
春来下小雨,场场将京城送进春里,京都中年到头都是热闹景象,尤其这日放晴,场春风吹散沉郁不去破朽,空气里飘起春来新开花香味。
春闱之后方才放榜,意气风发少年郎拿榜首,正红衣怒马纵横长安城中,茶楼里闲人端杯张望着马鸣声由来,富家姑娘推着窗子偷偷看眼马上坐着状元郎,不经意对上春风般笑眼,不由得红脸,条手帕绸缎般地在空中飘飘,正正好砸在那状元郎身上。
孟凛身状元袍活像喜服,喜庆得他脸上不见半分惨淡,他学着古人春风得意马蹄疾,路被砸几十条帕子,让人见着好生钦羡。
都说新科状元不仅才学过人,更是生副好面孔,让京城里好些姑娘都开始打听起他名字。
刚走进门,里面还传出另人声音:“孟大人来。”
元伯邳立马伸着手介绍,“这位是应大人,当朝礼部侍郎,也是上届三元榜首,如今科考皆由礼部负责,应大人今日到场,特意给孟大人指点二。”
孟凛停下揽手道:“在下,拜见应大人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应如晦换官服,衬得他俊逸温润,他单手拖住孟凛揖起手,“与孟大人好久不见。”
元伯邳不知这二人竟是认识,时对孟凛多相看两眼,他走神之际又听应如晦说:“元大人,会儿白小将军奉旨亲来此处巡视,还请元大人在此稍候片刻,与孟大人说些今日紧要之事。”
迎着晴空万里,孟凛当街冲着听月楼连着几家秦楼楚馆上姑娘笑得风流潇洒,这世金榜题名感觉同从前千差万别,可能这次身在京城,他少许多个人步步为营、如履薄冰艰难险阻,和煦风把他冬日里封存冻土吹化冰层,露出其下和缓散着涟漪清水。
趁着这番意气风发好心情,孟凛近乎心惊胆战地往下想——他与白小将军从今往后就是相互扶持同僚。
随后孟凛鲜衣怒马地直奔国子监。
近年来惯例,新科状元要去国子监讲学次,今朝有心缓和寒门贵庶之分,国子监里除士族子弟,还考核筛选过些前来求学平民学子,让新科状元过去讲学,来鼓舞人心,二来为体现朝中重视科举正途,广纳贤良。
孟凛远远就看见有人在国子监门口迎他,昨日国子监喊他过来踩过点,今日轻车熟路,他任性地没等随从人,就骑着马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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