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监常青还没反应,白烬先是冷眉点面前狱卒,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几个狱卒面面相觑,不敢在群大人面前造次,乖顺地退出去。
常青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,他受刑,惊恐眼神朝面前人扫圈,扶地锁链乱晃,费力地跪在地上磕个头。
方扶风眼神轻蔑,他后背靠着桌子,“常青,你跟白小将军说说,你都招认什?”
常青被白烬冷厉眼神戳得后背发凉,他语无伦次地继续磕头,“是……是在御膳房点心里下毒……是……是孟大人……孟大人让给……”
刑部大牢在艳阳天里依旧晦暗,仿佛还郁积着冬日里严寒,肃杀与血腥味道弥漫不去,让人走在其间像落地狱。
大牢狱卒在前面引着路,身后跟着方大人、白小将军和楼少将军,他几乎要把腰弯到地上,“几位大人将军这边请。”
“太监嘛,嘴上哪有把门,又细皮嫩肉,才进大牢打几棒杀威棒,就什都招。”
“诶当然,小人什都没说出去,不敢胡言乱语,不敢胡言乱语……”
那狱卒卑躬屈膝地路赔笑,却是没换来个好脸色,只好悻悻地把嘴闭上。
如此番折腾,艳阳当空,时辰已经不早。
白烬留吴常在旁照顾孟凛,宿没怎闭眼林净山靠在榻上小憩,白烬又吩咐林归回趟六王府,让他去看六殿下情况。
然后白烬言出必行,他让楼远跟着,与方扶风道回东宫。
可齐恂并未见白烬,他只见面方扶风。
太子殿下面露不悦,“你怎把他给带回来。”
“谁?”白烬声冷语骤然打断他,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常青,“你重说遍。”
常青愕然愣,他嘴巴颤巍地上下不合,方扶风看着场面插话来,“白烬,没有你这般恐吓道理。”
楼远正给白烬挪个椅子过来坐下,白烬缓些语气:“常青,你平日在御花园当差,过得并不顺心吗?”
常青不想他会问这个,胆怯地不知如何作答,“不……不曾
白烬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刑部大牢,经过牢房耳畔响动着锁链声音,又是这般阴郁味道刺激着鼻息,他从前来这里……审问过孟凛。
那记忆实在太坏,上世孟凛死在刑部大牢里,因而这次他无论如何,也不要让孟凛同刑部大牢再有丁点瓜葛。
白烬几人在审讯室里等候,狱卒早先给白烬递供词过去,他还在翻着,看得愈发神色凝重。
会儿几个狱卒拖个太监过来,那太监被剥去太监服,白色里衣已经横上血迹和污垢,狼狈极。
狱卒把他丢到地上,个人顺势就踢他脚,“常青,还不快起来给各位大人行礼!”
方扶风也无可奈何,“白小将军性子执拗,此事定然是要追根究底。”
“追根究底就让他去查。”齐恂昨夜去萧府费心神,他揉着眉心,“刑部那边拿本宫口谕,这事已经交由你,白烬如何查你去跟着,不必让他来见。”
方扶风领旨退出去。
查案便去刑部。
如今唯缺口就是那个招认孟凛内宦,他并非御膳房人,而是安排在御花园引路小太监,其中接触御膳房点心时间也不过在送点心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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