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内宦方才对着白烬有些欲言又止模样,似乎是有什内情想跟他说,可又心中纠结,这才作出有口难言样子,他母亲病……白烬大概猜来,怕是有人在他母亲身上做文章。
白烬来京城已经有半年多,他虽然不是自吹自擂之人,却凡事还能自诩些公道,除开在孟凛这里开挂念私情先河,京城里……不平之事甚多,却也许多人知道他公正名声,何况这个宫中当差人。
常青攥手掐着自己,他嘴巴上下翕张,“奴……奴才不知会是将军您来审理……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常青仿佛崩溃地哭起来,他哭至半,喉中忽地哽咽,白烬倏地眼角跳,他赶紧上
白烬示意楼远把刀拿开,“单单五十两银子就能买你,你很缺钱吗?”
“……”常青捏着手里冰冷锁链,他垂泪道:“母亲……母亲病,……”
“母亲病就敢大逆不道。”方扶风冷不丁地插话来,“病急乱投医,只会害你自己。”
“方大人。”楼远看白烬脸上露出不悦,立刻白方扶风眼,“你不妨出去?白小将军不喜欢听你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楼远还怪实诚,白烬偏首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……”
白烬捏着供词,“那你这供词倒写得荒唐。”
“你替六殿下从御膳房取点心,便在回御花园路上在其中糕点下毒药,你又并非日子过得不顺心,为何要做这等自毁来日傻事?”
“……奴才……”常青仿佛也是想及来日,闭眼就滴眼泪出来,“奴才是受人指使……才……”
“受孟大人指使?”白烬语气又不自觉冷下来,“你和他见过几次,他让你豁出性命,你为五十两银子,就敢给六殿下和萧家小姐下毒?他们若是因此出人命,你可知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,你家中亲友、御花园数名内侍,无能逃脱罪罚。”
方扶风从桌上靠起,他有些怒道:“你二人沆瀣气,是不是想借此机会私相授受,替孟凛脱罪?”
“你凶什?”楼远瞅着他,“方扶风,是不是方才跟你没打出胜负吵闹,你还想再跟再打次?”
“楼远!”方扶风恼怒地同他争吵起来……
借着耳边吵闹,白烬面对着常青,常青刚往前挪那两步已经离他近,白烬连着嘴型,声音放低些:“你不信?”
常青手间紧,又是惊慌地把眼睛别开。
常青脸倏然惨白,他抖动着手又是往地上磕头,“他……他跟说那药不过是泻药,孟大人说他不欲同萧家小姐成婚,只想让她身子不适早些离去,奴才……奴才真不知道那是毒药啊!奴才怎敢谋害六殿下……”
“小将军,小将军……”常青抬起头时几乎是涕泗横流,他又抓着锁链跪着往前挪两步,不想楼远横刀就拦在前面,他呆愣愣地停下,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常青咬着下唇几乎要出血,他眼神在面前人里晃悠,却又没再说。
白烬又翻遍供词,他话说得同供词致,可孟凛要想下毒,他手下大有人去偷偷下手,并不会找个能查到又嘴不严太监来办,而且白烬前两日与孟凛同去同归,孟凛又与他坦明过立场,现今这场面他做不出这样事。
况且……孟凛如今哪里来五十两银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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