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远穿行在鱼龙混杂里四处转悠,却不知暗处有个人盯上他。
“楼少将军?”陈玄正摇着骰子,在人催促下开点数,随着周围声哄闹,他无趣地推开面前赌具,“不玩不玩……”
“诶——你小子,怎赢钱就…
孟凛坐着拱手行礼,“师兄高义。”
林净山这才因着这句“师兄”晃过神来,他托起孟凛手,“你既受师父教授,那你所食之药,应当也是师父给,师父当年研制此药曾同说,朝中朝夕万变,时常需要明哲保身,以退为进皆是为将来得失与输赢,所以孟大……孟师弟,你此次是为……”
“那日在陛下面前,所言皆为心中所想,招科举当是不易,已然是孱弱之身,又为何要做自断前程事情。所以师兄……”孟凛正要起身来行礼,被林净山给拦下,“在下正有事相求。”
林净山忧思神色问:“你是想让同东宫说,你所中之毒与萧家小姐和六殿下致?”
“岂敢让师兄为此撒谎。”孟凛眸中微亮,“师兄就同……若猜没错,经办此案应当是方扶风方大人,师兄只需同方大人说,是无奈之下铤而走险,并非是真中毒,如今实在……进退维谷。”
林净山不可置信地退步,“当真?你当真是……”
“不敢有所欺瞒。”孟凛脸色苍白,却是笑着,“曾与人习过医术,其人名姓为……王禁之。”
“王禁之……”林净山念着琢磨,他恍然拍手,“师父母家曾是王姓,禁之……王示二字,正是个‘禁’!”
林净山领悟之际有些激切:“自小受师父收养,医术皆是他手教来,可师父多年前突然辞去太医院判职,自此便杳无音信,苦苦寻找,却是直难寻师父踪迹,你,你可知师父如今身在何处?”
孟凛当年离开岭中,为给母亲寻仇思虑交瘁,因而身子愈发虚弱,他那江叔叔交际满天下,曾给那林太医有过庇护,因而孟凛为医治,改换身份地搬去祁阳。
***
承天街,金乐坊。
承天街纵横南北,金乐坊是其中个赌坊,是个京城里有名销金窟,听说其后有朝廷里背景,里头黑白皆有盛行。
白烬也信不过方扶风,可方扶风查案像块狗皮膏药直粘着,只好让楼远借着同方扶风争吵名头个人去金乐坊查探。
楼远从前同京城里少爷们起混时候,也曾去过几次赌坊,可是后来给他爹打怕,再也没敢踏及,他就近找家裁缝铺换身衣服,低调地进金乐坊。
孟凛从王禁之那里磨来些师徒名分,又经他治伤,这场师徒情谊就倚靠着心照不宣维继好几年。
有恩情在前,因而孟凛垂首犹豫片刻,“师兄宽恕,既然久久难寻,师父又改名换姓,自然是不愿将踪迹随意告知才是。”
林净山扼腕叹息,却是道:“也是……也是,知道师父无碍,也就不再挂念。”
确是王禁之手教大徒弟,孟凛不知道这个太医院判为何要退隐彻底,但他们师徒之情却是真切,若非孟凛前世识得林净山此人可信,也不敢在他面前露此端倪。
而且似乎是从白烬入仕之后,王禁之给孟凛留下两张来日药方,又不见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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