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许久白烬整齐地穿戴好,才从里面走出来,白烬目光如常,像个不入世郎君,全然没刚刚在雪地里样子。
孟凛却望着白烬皱皱眉头,“天都还没亮,你穿戴如此整齐,这是打算不睡?”
白烬平静地解释:“今日也与应如晦定去江家。”
白烬昨晚离开之时就说他今日会去江家,孟凛倒把这茬忘,天还没亮便个人跑来白烬院子。
孟凛对着白烬眨眼笑笑,“在这儿,小公子还去什江家?”
“是做错事,该罚。”孟凛抵着白烬额头,“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,那日有人设计,你最多只能保全个,们那点旧交在祁阳任谁都能说出来,别人定然能查到,那日若是来是别人,当然可以全身而退,可你定然受牵连……”
“白烬,是咎由自取,你……”孟凛又重新握上白烬手,“你从未亏欠过什。”
“孟凛。”白烬握紧孟凛手,“走后……没有日不曾想你。”
走后……孟凛还是心颤般地胸口发疼,如此语双关,他又在自责让白烬失去自家两次。
“白烬,们进去吧。”孟凛不顾白烬身冷意,把他拥进怀里,“不走,就留下来陪你。”
捕在侧,他冷冷地看着周围,若是摔杯为令,就算是玉石俱焚,在场人他个也不想留。
可……在那重重包围之后,走出来竟是白烬。
那瞬间他几乎来不及变换表情,攥紧酒杯留在手心让他握结实。
不过失神片刻,拥而上将士扼住他喉颈,反折他手臂,他跪倒在地上,手里酒杯无力地掉出来,轻声地砸在稻草上。
孟凛吃痛之际对自己说:罢……
“……”
白烬略微皱皱眉,许久不同孟凛相处,又才确认两人都是重生事实,原来他们从前经历这多,这时候连白烬也有些不知如何应付他。
孟凛却笑得更深些,他把手里茶壶盖放下,站起来往白烬身边靠靠,“白小公子来时应当解过,江家就是个土匪窝,昨晚白小公子亲自前来给递投名状,看来是想来给当压寨夫君。”
白烬听耳根有些发热,他敛眉看着孟凛,“你……”
孟凛许久不调戏白烬,却没忘从前是怎在白小公子那里丢
冰天雪地忽逢丝暖意,白烬轻轻点点头,才从雪地里动,他拔回他剑,同孟凛道进房去。
……
“白烬,你还没好吗?”
孟凛百无聊赖地坐在桌上拨弄茶壶盖,等着白烬换衣服。
白烬这房间是第次进来,东西都是林归早先收好,舟车劳顿他让林归夜里回去,因而只能自己找出衣服来。
白烬看着孟凛表情,他不依不饶地问:“如果那日不是去……你是不是只会像这辈子样离开,不会选择去送死?”
“……”
“不想骗你。”事情被提及到这个地步,孟凛放开白烬手,他平静地对白烬道:“是。”
白烬定定地看着孟凛,“……是……对不……”
“不是你,白烬。”孟凛望着白烬无奈地摇摇头,他伸手去把白烬衣服上点雪拨掉,孟凛仔细地望着白烬眉眼,与他梦里那时白烬,并无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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