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家主。”孟凛抚上挂在牢门上锁链,“你猜这些日子都去何处?”
赵永佺瞳孔动动,“,跟你说什?”
孟凛答非所问地顾自道:“去京城,入仕为官,恰巧地结识些朝中贵人,譬如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齐恂。”
牢房里锁链晃,赵永佺立刻掰着锁链问:“说什?说什!”
孟凛眉间冷,不消他开口,陈玄手里颗石子弹射出去,正正击中赵永佺穿锁肩窝处,他立刻发出声吃痛哼声,带起阵锁链晃动。
孟凛眼里冷意忽地也就化开,他反而是微微笑下,“赵家主当初确实不该如此疏忽,赵家扬威北方武林,在朝中也有倚靠,却没想到会被趁虚而入。”
孟凛“啧”声,缓缓地温声道来:“可是至今还记得,那夜红绸大火交错,哀嚎漫天。”
赵永佺立刻像是受刺激,他捂住头来痛喊声,眼前恍惚晃过片片红色,红纱交织着鲜血,场大火蔓延开来。
“你不得好死!”拴在赵永佺身上锁链阵狂响,随着眼前红色消失,道道铁链锁住他去路,赵永佺没来由地停止挣扎,喃喃地念叨:“儿子才刚娶亲……”
,翻身时拖动锁链,才发出些许声响。
孟凛垂眸看见地上放破碗,里头只装着个快要发霉馒头,他缓缓移步过去,朝那碗踢动下。
陶瓷碗清脆响声,锁链下人仿佛惊弓之鸟,整个人不住颤抖,随即才抬起头来对上孟凛眼睛。
孟凛冷冷笑,“值此灯夕佳节,倒是亏待赵家家主。”
这人竟是当年赵家家主赵永佺,他听到孟凛声音,瞳孔骤然缩,眼里像是有道光燃起,赵永佺嘴里大喊声,接着锁链乱晃,他发疯般想要挣脱,伸手对着孟凛狂舞,却被锁链牢牢锁在原地。
孟凛却是依旧往下说着,“太子殿下流年不利,先是手下金矿付之东流,辛苦经营淮北落于他人之手,要拉拢人没拉拢上,手底下侍卫亲军竟还是他国*细,因为他而备
那天十里红妆,武林皆知赵家公子娶亲,排场大如世道未乱之前。
谁知宾客散去之后,半夜残月隐起,有人血洗赵家满门。
“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孟凛颔首看他,“宁家女儿死,也不过是让你赵家赔上个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牢里忽地没声响。
“罢,如此佳节良夜还让赵家主动气,也是良心不安。”孟凛拢拢披上狐裘,左右踱步会儿,“上次见你似乎还得溯及前两年,不过那时正巧遇上赵家主神志失常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相见,那次,你可是同说几句真心话来。”
阵挣扎无果,那人眼里光慢慢熄灭,他横眉对着孟凛大声吼道:“你杀赵家满门,老子不会放过你!”
尾音高扬,竟在地牢里响起回声来。
等到声音响完,孟凛才慢声道:“赵家主还是这火气旺盛,但看来你今日还算清醒,那就不枉走这趟。”
赵永佺被孟凛在这地牢里关六七年,早就变得疯疯癫癫,只偶尔还算神思清明。
“只恨,只恨!”赵永佺抹开额前头发,咬牙切齿道:“当年杀宁家满门,竟留下个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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