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凛。”王禁之沉思片刻,眼神带点阴郁,“你不怕不把药单给你?”
孟凛起身去给王禁之杯里添点茶,他答非所问道:“师父可曾听过……白延章这个人。”
王禁之连带着白烬都有些手间颤,直不说话白烬缓缓推杯子,仿佛示意孟凛给他也倒上杯。
白烬正拿纸笔过来,“烦请大夫开药。”眼陕庭
王禁之话问半,没等到孟凛作答,却接纸笔,也就写起药方。
老御医开起药来行云流水,行行药材写满满页,他还没抬眼,“依旧是日早晚二服,莫要间断。”
王禁之写完方子,拿起纸页掸掸,他本欲将药方递出去,却手间顿,又把方子收回来。
“给你治这多年病,没治好你是医术不端,身为医者心里有愧,听你叫句师父,也该说几句良言,但是孟凛……”王禁之支起头,“听不得你跟打马虎眼。”
凛那有些难看脸色,不禁猜测:“莫非你是出去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这番轮到孟凛来咳个不停,“师父,您怎这想……”
白烬在旁挪动杯子发出点动静,他恢复神色,解围似道:“王大夫说是,明日就嘱咐厨房替他好生调理。”
王禁之脸“还是白烬懂事”表情继续把起脉来。
把脉良久,王禁之有些口干舌燥,端起茶杯来喝口,然后才满是忧愁道:“不是告诉过你,凡事心宽,哀怨郁积于胸则气滞,气血不通,你又直虚亏不满,最忌伤神动气,平日添衣适食,不可再生他病,只能温养,急躁不来,并非逼问于你,但你自己想想,你都遵照几条?”
王禁之把那药方折叠起来,收进自己怀里,他神色严肃,“没你师兄好说话,你今日请过来,不单单是为这张药方,除从前御医身份,你肯定还知道些什,不然也不会带走后门进来。”
王禁之当初在朝廷里呆这些年,他不是傻子,凡事看得出端倪。
孟凛盯着王禁之动作看会儿,露个和缓笑意,“师父刻意躲着朝廷,徒儿不是瞎子,如今岭中来巡抚,自然不当,bao露师父所在。”
王禁之攥紧手放下,他沉声道:“你怎看出来?”
孟凛面色从容,“师父当初离开朝廷,隐姓埋名,连林师兄也不知您所在,本来厌倦朝廷辞官故里当是平常,徒儿不明其中因果,不应该妄加揣测,却是在白烬入朝之后,又见师父不见踪迹,其躲避之意,当算明显。”
伤神动气哀怨受伤,孟凛生生违好几条,他没脸回答,只好低头去不再说话。
王禁之把手收回去,“从前方子暂且先不用,替你开个新方。”
他往桌上看眼,白烬立即就起身去寻纸笔,王禁之无语地说孟凛嘴:“凡事都让白烬替你做,从前祁阳你就亏欠他良多,你怎也不知道心虚。”
“知道。”孟凛抬头狡辩句,他悻悻地把手撑在桌上,“只要他想要,什都赔给他。”
“……”王禁之尝茶尝出味儿,又喝口,“记得你们不是去京城吗?白烬,白烬他……他师……他不是做将军?听说你考状元,怎如今都在岭中?”延删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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