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阳对这态度很是受用,他终于把刀甩给旁边护卫,拍拍手,“这些年过去,你倒学会识时务,也罢,本世子就不与你般见识。”
孟阳再不阻拦,孟凛这才进孟家王府。
这王府里陈设与从前几乎未曾变过,仿佛白衣苍狗未曾留下片刻痕迹,孟凛拂拂衣袖,漠然地穿过前院长廊。
陈玄许久未见过孟凛这般忍辱负重,他低声去问孟凛:“公子可要属下去教训那人。”
孟凛还是眉头紧锁,“还未曾见到孟明枢,这个蠢货为难无足轻重,看他这些年还是这个现眼模样,来日能拿来当枪使机会还多
孟凛垂下头,“不知,不知父亲……”
“父亲?”孟阳嗤笑着“哼”声,“父亲今日有要事在身,进宫去,不会见你。”
孟凛不怒不怨模样,缓步走进屋檐。
陈玄给童慎说声安置事情,立马跟上去,可他进屋檐时,又给孟阳给拦下。
“诶——这是什人。”孟阳把手握上旁边那人刀把,上下打量下陈玄,“王府可不是谁人都能进。”
那脸也是生得骄矜,横起眉目带几分咄咄逼人。
“孟阳。”孟凛小声地念出他名字,当年孟明枢娶南朝皇帝朱殷妹妹,生第个儿子,就是这孟家第五子孟阳。
时隔这多年,孟阳那狂妄性子同当年如出辙,还是样地想要为难孟凛。
孟凛示意陈玄让他出去,还边拦住他找伞手,直接探头出马车。
雨下得淅沥,迎面就滴在孟凛脸上,他在童慎相扶下从马车上下去,立马就被雨沾湿衣襟,孟凛身素色,脸又憔悴极,他柔弱地朝孟阳笑,“许久不见,五弟。”
孟凛眉目里厌恶闪而过,他耐着性子回转身来,“世子体恤,在下孱弱之身,不比世子呼百应,身边只有个牵马哑巴,个会些武功护卫,若非有他二人,今日还难以安生入城。”
“护卫?怎……”孟阳坏笑着提起往事,拿起那把刀伸到孟凛面前,“你如今不练剑吗?从前和你比剑场面,本世子可是记得清楚。”
孟凛刚落水那会儿坏身子,旁人瞒他不想打消他志气,他这个五弟却拎着剑来找他打斗,遍遍让他意志消沉,从此再也提不起剑来。
孟凛看看那把伸到他面前刀,他脸上平静,伸起冰冷手握上刀把,在孟阳注视下把刀拔出刀鞘几分,却又把刀合上去,“五弟说笑,如今哪里还有这个能耐。”
孟凛拱起手来朝孟阳见个礼,浅笑道:“孱弱之身,只想来寻个庇佑,还请孟世子莫要多加为难。”
孟阳那讥讽表情立马变成嫌弃,“这副苟延残喘样子,莫不是看不起病要来赖上王府给你出钱。”
孟凛在雨下咳几声,“春雨寒凉,今日归府,还请世子行个方便。”
这声“世子”才舒孟阳心,他见孟凛淋雨,也就稍微松口,“父亲不喜排场,你既是归家,就不该坐着马车进来,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去哪里,让你淋淋雨,也是洗洗你身上晦气。”
孟凛忍着头疼,维持着脸上和气,“世子说是。”
孟阳这才偏过身来,“进去吧,府里彦叔会带你过去安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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