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皇子齐曜新婚燕尔,京城里喜气和乐好几日,但偌大宋朝并非处处安乐,朝中又因事犯起愁。
连日下雨,春末回温,淮水线起疫病,淮北上任且才年巡抚连上几道折子,上奏淮河岸疫病来势汹汹,病患日增,却药石难医,已经死伤许多人,无奈之下只好求请朝廷出面援助。
天道之下人命如芥,建昭皇帝唯恐是上天降罪,边于朝廷商议如何应对,边请钦天监占卜星象,求问解答之法,好在似乎上天眷顾,龟爻下卦象示逢凶化吉,这才让已经知天命建昭皇帝松口气。
第二日朝会,
孟凛赶忙走下台阶,“儿臣,儿臣正巧懂些医道,父亲不妨……”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孟明枢强行忍着,脸上肉都变形状似,他听着院子里树叶吹响声音,艰难地扣着庄阙肩,“回去,宣太医。”
孟凛自然地停下脚,他甚至恭敬地行礼,“恭送父亲。”
孟凛是带着笑看孟明枢离开,如今这场面,他倒是真有半分大仇得报欣喜。
院子里树梢动静终于停,昨日孟凛就吩咐将院子里暗卫召回,不管孟明枢今日会不会当着他面发火,孟凛自知明面上他如今动不他,若能千方百计惹他不痛快,他也觉得值得。
阵响动,仿佛满庭都灌满风,可孟明枢衣角并不飘动,庄阙警惕眼神望向四周高树。
孟明枢额角跳动几下,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他费心思召回来儿子,无论孟凛对旁人如何忍辱负重,他早知孟凛是把入鞘利刀,他藏于无形,却是能杀人诛心,孟明枢竟在这明白里被割刀子。
“孟凛。”孟明枢露出个冷冰冰笑意来,“年轻人锋芒太露,还是要吃亏。”
孟凛把视线落在孟明枢身后,怀疑又漫长“哦”声。
这满院树梢造势似晃动着,但这响叶声里极为突然地掺进声狗叫——孟凛院子里养狼狗不知何时脱离锁链,它红着双眼,像是许久未曾捕食疯狗,声不响地直接朝孟明枢冲过去。
但孟凛惋惜地看眼地上已经死去狼狗,他蹲下身去阖上那狗未闭上双眼,“对不住你。”
孟凛视线抬,那狗舍里露出半截孟明枢往日穿过衣角。
他复又站起身来,朝着满院青绿枝叶看眼。
孟凛不回头地走出院子,锋芒毕露也罢,他从未有向孟明枢遮掩锋芒打算。
北朝,距离白烬回京已经过七日。
庄阙尚且没反应过来,孟明枢已经发出痛声,他满脸痛苦朝下看去,那狼狗死死地咬在孟明枢大腿上,半人高狼狗獠牙像是钩子,他隔着衣服撕咬着孟明枢肉,那犬牙上立马渗出殷红鲜血。
庄阙几乎受惊吓,他那不显山水脸上都露行迹,他立马脚踹到狗肚子上,即刻腰间长刀出鞘,白刀子带出血,他刀刺进那疯狗喉咙。
他焦急地喊声:“王爷!”
孟明枢疼得几乎失智,可他体面身份不容他疼得满地打滚,他单膝撑地,愤恨地看孟凛眼。
孟凛对这愤恨很是满意,他假意地惊慌道:“前些日子谁人都能进这院子,儿臣才差人去牵条狼狗回来看门,这不想养不熟疯狗,连狗主人都敢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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