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辛劳。”白烬站定对着忙碌众人,拱起手郑重地朝他们回个礼。
两相垂首,这举措引得众人惶恐,他们
谢化再回到院里时发现齐恂已经不在白烬院内,他竟然从那院墙上搭梯子进隔壁院子,齐恂站在院墙里棵高大桂花树下,好似是等着谢化过来。
谢化直接跪在齐恂身后。
齐恂言不发,眼里带着明显冷意,他走进这院子里屋舍。
……
淮北城中,又辆马车从城门口出去。
带着声沉声闷哼,陈羽左后肩中箭,他不顾后面浓烟里动静,立马跃从院子里翻进隔壁孟凛墙院中,在那院墙上留下滴鲜艳血迹。
齐恂命令下谢化立马跟着从浓烟里冲出去,他寻着血迹翻过院墙,看到那院子里大开房门。
进去?谢化警惕下放慢步子,他举着刀跨进房门,然后左右看看有无埋伏,可他才走两步,忽然听到外面声高昂马鸣声。
院子外面,陈羽对孟凛院子实在太熟,即便是忍着疼痛,他几乎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绕出去,那门外齐恂带来马夫还不知道发生何事,翘腿坐在马车板子上咬根野草,没有注意到陈羽霎时冲到他面前。
陈羽刀朝那马夫砍去,他不会武功,吓得立马后退到马车里,陈羽却是刀砍断套在马车上绳子,他跨步上马,狠勒下马绳,那马扬起前蹄高鸣声。
白烬睡两个时辰,那风寒症状好不少,却还是有些虚弱,他依旧是起身出城,要去见面林净山。
此行来御医与淮北医者在那病患屋棚旁搭个屋子,疫病容易染上,因而这趟楼远让人避开病患,让白烬直接去找林净山。
那屋子搭得有些潦草,顶棚上稻草和屋瓦并不全乎,这日还能从其中洞里头见到射下来日光,门口摆几排火炉,上面全是摆着药罐,白烬方才靠近,就闻到浓浓药味,几个年轻医者用扇子扇着火炉里火,额头上已经被日头和炉火熏出满头汗来,另只手拿着装草药纸包胡乱扇几下凉风,又匆匆地换个火炉来扇。
白烬下马车时看清他们身上衣物,已经是糊上污泥,谁人都有些狼狈之相。
这几眼扫过,对比自己,白烬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愧疚,他好似是羞于见人,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过去,却事与愿违地让那些忙碌医者还过来给他行礼。
屋里谢化立马发现自己上当,他赶忙翻过院墙冲到外面,却只见到马车上陈羽背影。
谢化恼怒地撕碎他袖口,露出手臂上绑弩箭,伴着轻微机杼声,根弩箭瞬间从他手臂离开,朝着陈羽已经中箭后背射出去。
骨血里沉声响,陈玄眼前骤然黑,腥甜味道从喉间涌上来,好在马儿走得快,那弩箭射进他后背,却没能贯穿,他暗色衣服上渗出不大明显血来,但他死死地拉着马绳,分毫也不曾松手。
陈羽咬下自己舌头强行打起精神,他朝自己怀中木牌看眼,上头竟是写着“父亲白延章之牌位”。
饶是陈羽不通政事,也知道当年白家往事,他艰难地只手将那牌位往怀中藏藏,咬着牙继续策马狂奔祁阳城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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