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只笑着相应,朱启明这后话遮掩得并不高明,但孟凛知道他要说什,他怕是想过让自己做这钦天监监正,如今监正空缺,孟凛又知晓占卜算卦,若是能把他补上去,今后行事必然事半功倍,何况还有孟明枢关系,打通关系今后可是条坦途。
但许是朱启明身边人提醒他,他如今还得忌惮着孟凛,如果将他轻易地捧高,今后就要不好控制,因而他闭口不提这事。
“这事既然做成,剩下事情可就全凭殿下决策。”孟凛耐着性子提道:“如今宁王出京已经许
但偏偏这时候,事情出转机,御史台竟有折子由明亲王爷孟明枢递到御前,其中所写,竟是钦天监监正曹玄贪赃枉法干证据。
曹玄为人不公不道,由此天火降下惩罚,前后因果明,心求仙问道朱殷竟然就此信。烟姗艇
因而此事盖棺定论,就是曹玄自作孽,引得天怒人怨,这才丢性命。
***
事情过几日,潇湘楼内孟凛再与恒王朱启明聚首。
大内皇宫夜里死人,死者还是得皇帝器重曹监正,事情闹得极大,当夜连已经睡下朱殷都亲自赶过来。
陛下神情悲恸,亲自看着人收尸。
事情交由刑部来办,但查起来竟然全无头绪,曹玄断头当夜,鬼火自燃,死得太过离奇,而那御前齐相伴而行太监也已经疯——
“火……是火!是火烧死曹监正……”那太监抱着自己头不肯松手,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他神经,他竟瞪着眼睛喃喃喊起“天火。”
“蓝色,是蓝色,天火……是天火烧曹监正!”
朱启明笑得声音舒朗,他端起酒杯敬孟凛杯,“如今想来,从前因为曹玄占卜,父皇怕是听许多他胡话对不利,而今多亏四公子这主意,如此人鬼不知地除掉他。”
“但倒是看不出来。”朱启明爽快地喝酒,“四公子竟然也能通晓神仙之道,若非如此,怎能想出如此主意,杀人于无形,连父皇也不再怀疑。”
孟凛受敬酒,他谦虚道:“通晓不敢当,不过是母家出身江湖,从前宁家通晓卦象占卜之术,也就是……”
想起从前,孟凛不禁有些神伤似,“母亲与族人离世已久,实在未能学得其中精髓,从前远离王府漂泊在外,也曾做过算命营生,不过是些雕虫小技,实在是入不得殿下眼。”
“这岂能是雕虫小技,若非你是王府公子,本王可是想过……”朱启明话间顿,又把喉间话咽下去,他用笑意把未说完话盖过,“为着公子神通,本王还想再敬四公子杯。”
……
事情闹成这样有些不好收场,陛下勒令择日破案,但当日在场只有这个人,如今还是个满嘴胡话疯子。
刑部人愁得不行,但是忽然,那审案众人中有年轻人,他像是审那太监审得太久,人都犯起糊涂,他飞奔出刑狱对着刑部主事口咬定:“天火,定是天火烧曹监正!”
“曹监正脖子断得如此齐整,就是把钢刀也砍不那明白,只有头,他只有头被烧糊,若非天火,哪里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!”
刑部可以犯迷糊,但不能真迷糊,这事情要是就这离谱地交上去,陛下能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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