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既然高兴……”孟凛将手指伸进袖口,“那属下倒有事相求。”
朱启明洗耳恭听,见孟凛从袖口里掏出物置于桌上,他移开手,不过是个小小木盒。
“属下因为久病难治,常年食药,长此以往也就习得些医术,于药理之事有些研究。”孟凛将木盒打开,里面只放两粒灰黑色药丸,“陛下求仙问道已久,直寻访丹药,孟凛集毕生所学,炼制这两粒药丸,若是殿下有心,可否将这两粒药丸呈给陛下,属下不胜感激。”
朱启明皱皱眉,又将为难表情藏回去,他端详会儿那药丸,“不知这丹药是作何功效?”
孟凛知晓礼节,他有求于人似作出谦卑姿态,“所言恐大逆不道,但这世间仙丹物……殿下也知真假难寻,这两粒药丸其实不过是糅合药材所制,功效也不过强身健体,若呈送陛下,可说是增进修为令人神清气爽丹药,但此药治疗功效不假,实在算不得欺君,只要陛下食用,必然能感觉到其中功效。”
久,这番事情若是没有赶在他外出京城,还做不到现今这个地步,算来他不日回京,有些未能办成事情,还望殿下早做决策。”
朱启明深知所以,他慎重地想想,“话虽如此,但是要找到个合适监正还真不容易,本王在朝中人也未曾沾过这半点玄门之术,这人……”
“朝中人知根知底,何必要找朝廷里人。”孟凛手指在桌上随意地画个圈,“招摇撞骗道士在街上随意都能蹭上身符咒,要找个会小伎俩又有何难,反倒是会真本事,用起来就不容易。”
朱启明对孟凛这话愕然瞬,实在是孟凛表现超出他所料,他开始拉拢也并未想过要他替自己做到如何地步,但他个看起来孱弱读书人,手下轻重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,孟明枢这是召回来个什样儿子?
朱启明忽而提道:“四公子有如此见识,不知回朝之前,在何处高就?”
“这……”朱启明将手腕横在桌上,没去拿那药丸。
孟凛换而叹口气,“属下知道此事有些为难,但殿下不解孟凛如今处境……”
“孟凛自小离家,如今虽为王府公子,却与府中兄弟姊妹多年隔阂难以除却,几日前还有殿下替解围,往后却不知还有多少难以解决祸事,如今父亲生病,想必传言殿下也曾知道,家中恶犬不辨亲疏,竟然伤父亲,如今处境……”孟凛垂下眼角,露出副忧伤眉目,“属下虽是入朝为官,但也不过区区内阁侍读,同僚早顾及身份,现在却不见父亲提携动静,来日怕也难以挣得锦绣前程,只有殿下不弃愿意用,但
“英雄不问出处。”孟凛神秘地笑笑,“殿下何必追根究底,不管在下从前做何事,既然那王爷父亲愿意接纳,必然不会是什不堪过往。”
南朝除王府里那几个颐指气使儿女,没人知道孟凛过往在王府过什日子,他既然被孟明枢给召回家,必然相信王爷为着朝廷与大计,不会喊回什烫手山芋。
朱启明深觉有理,“那倒是本王唐突。”
孟凛安之若素,“殿下此番定然是高兴吧?”
“高兴。”朱启明大袖摆,“本王为何不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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