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留在杨府多住几日,因着他赤诚,杨府下人没什话说,但这案子久久不结,杨老直无法安葬,还是后来孟凛伤好些亲自走刑部,听闻他是求请明亲王爷,后来才结杨清誉后事。
杨清誉作为朝中首辅,他死时没有立下遗言,内阁位置空缺,保和殿事宜就只能由着其他内阁学士来分着办上办,孟凛受杨清誉器重,又有个知恩好名声,从中分得好大杯羹。
但这个位置不能久久空缺,可在朝中选着人来任命时候,江南出事。
“方才属下虽未离去,却听到杨府管家得到宫里传来消息,说那日杨清誉遇刺没有旁线索可查,只有,只有现场那把刀……”陈玄不禁放低声音,“你把刀查出是北朝所制。”
“北朝?”孟凛表情不觉凝重,他摇摇头,“按理来说北朝不会现在做这种事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北朝出事。”但孟凛又想会,“倒也还有种可能……”
这话孟凛心里说:除孟明枢,还有谁知道他是从北朝朝廷回来。
前几日那事不仅要嫁祸孟凛杀当朝首辅,还要给他添上北朝名义,若非知道他从前事情,怎会料想到这里?还有,还有当初若是朱启明知道孟凛从前身份,那与他过河拆桥就说得通。
可不应当啊。”
那伤孟凛心知肚明,他躺着朝那大夫点个头,“多谢大夫。”
那大夫叹着气摇摇头,提着药箱走。
陈玄递水杯过来,“公子喝水。”
孟凛面起身接过水,面朝四周望望,“这里可是杨府?”
但那个人是谁呢?
孟凛想许久,却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,受伤不宜劳心费神,他算是深有体会。
等到陈玄离开,孟凛平躺在床上,脑子里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晕倒之后梦境,那事情隔世般,居然还能让他记得刻骨锥心,前世过得鳏寡孤独众叛亲离,但如今他即便是远在南朝,亦不觉得自己是孤身人,如此差别人生际遇,到底哪个才是场梦境?
他再也不敢尝受失去滋味。
……
“正是。”陈玄等着孟凛喝水,“公子猝然晕倒,莫说杨府下人,就是属下也吓跳,公子,属下说实在,您这次……”
孟凛把水杯递出去,他也叹口气,“此次形势所逼,下次不会。”
“你去同杨府管家商议番……”孟凛又慢慢躺回去,“说受伤不便挪动,再在杨府住上两日,看他们可愿准许。”
“是。”陈玄领旨,又没动,有些迟疑道:“公子,还有事……”
孟凛额角跳下,他敛眉道:“何事你要支支吾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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