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烬点下头,“那日得到应大人寄来书信,就已知江家主深明大义。”
江桓被白烬那句“深明大义”夸得起鸡皮
那下面人抱拳道:“恭迎应大人,但白将军有令,军营中不可急驰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听着身边江桓嗤声,应如晦倒是有礼地下马,“将军治军严谨,等理应如此。”
然后江桓才跟着道下马车,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人也道从马上下来,这时方才斥候过来,他对着应如晦行军礼,“诸位大人,白将军有请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江桓嘴里念叨两句,觉得这称呼还有些新鲜,然后就跟着应如晦往营帐里去。
后面那几人是应如晦与江桓侍从,这次来找白烬还是江桓和应如晦,所以只有他们二人单独进营帐。
廿四到,就是朱启明带着大军启程北上时候。
十万大军从长乐城外浩荡而起,沿着奔腾江水路前行,恍若是山间舞动长蛇。
这次南朝北上打名号其实也是练兵,各方都不愿做那个主动进攻方,但看南朝那般反应迅速,不难看出其出兵早就是准备良久。
朱启明穿上甲胄坐于马上,他回头眼望见都城上悬挂大旗,脑海里就响起临行前人同他分析:“孟凛此番要你出征,实际是调虎离山,没有你掣肘,人施展不开,他就好在朝廷里搅乱风云,但殿下出身摆着这里,这天下人只会认你这个太子,所以殿下万事小心,只要保住性命打退北朝,今后他就再也翻不出花来。”
朱启明握着马绳“驾”声,他目光锐利地回过头来,朝着行军方向去。
江桓还是老毛病,喜欢对着白烬挑三拣四,他进营帐就抱怨句,“你们这营帐也太热,你个做将军,怎也住得这寒碜。”
应如晦咳声,他拉江桓下,然后当着白烬笑道:“家夫见笑。”
江桓手僵,木讷地被应如晦拉过去坐好,嘴里忽然被堵得严实似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两个人关系孟凛跟白烬说过,因而白烬也没什别反应,“山野粗陋,确是怠慢。”
江桓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,其实并没有什恶意,应如晦对他相看眼,然后就开门见山地对白烬道:“朝大军来多日,却恪尽职守地守在岭中之外,这事江家主心中其实很是感怀,朝未经允准寸步不入,今日江家主亲自前来,也是为此事来。”
岭中之外,白烬征南军驻扎山谷平地多日,仿佛就安分地开始练兵事宜,再没有前进打算,但白烬站上搭起高台,连日远望南方,仿佛在等着什。
直到灰尘起,几个骑马身影从山前出现,白烬微微蹙起眉头才舒展些,高台下还正有斥候过来禀告,“白将军……”
白烬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,他把手从栏杆上离开,准备从高台上下来,“把人直接带到营帐就是。”
山前身影愈来愈近,几个骑马人在烈日下狂奔,在营外站岗小将等到人近,才认出那前面那人是谁,他目光亮,指挥着将营门打开,然后和另人道站在过道中间。
那骑马过来几人“吁——”声,然后其中人抱怨:“这怎进个门还要被拦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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