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晦和白烬都此时抬眼看江桓眼,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对视片刻,他们也是心知肚明,提出这事是齐恂,后面事怕是也是他在陛下面前吹耳旁风,而如今他还安坐在京城里,京城里贵人不算这笔明白账,哪里能知道柴米油盐贵。
“粮草尚且不谈。”白烬发觉自己忘给他们倒水,因而起身去提水壶,“不知军,何时可以启程进入岭中?”
应如晦客气地把杯子接过去,“明日便可动身,此前条大路通到岭中,如今正好有用,南方边境怕是日到不,大军可在上洛城外修整日,随后再继续南下。”
“这样吧。”江桓喝水,也松些口,“大军途径上洛,江家可以补充你们十日粮草,随后,就只能等你们朝廷安排。”
应如晦坐在江桓身侧,他用自己杯子去碰下江桓水杯,“江家主慷慨解囊,朝感激不尽。”
疙瘩,“你就当,就当是孟凛意思,再说,你们大军驻扎在此,难道要等到南朝把岭中都占,再干等着他们来打你们吗?”
应如晦听着江桓这话有些宠溺似摇摇头,他换言道:“这几日听闻南朝大军已经启程北上,届时他们若是出手伏击岭中,凭靠着与江家主怕是难以抵抗,再者白将军若是等候在外,让南朝占据先机,也是麻烦事。”
江桓听应如晦体面话听得皱起眉头,他忍不住补句,“刚才进你们军营时候,稍微看那眼,白烬,你来时候也没带多少粮草,本就打算要进岭中,现在还说什客气话。”
白烬这行粮草其实并不充足,此事不好开口,但确是有想让江家相助些意思,白烬沉默会儿道:“江家若是肯出手相助……朝廷必然……”
应如晦看出白烬尴尬,他打圆场道:“粮草不足,该怪朝廷考虑不周,不知此事是谁出主意?”
江桓摸摸鼻子,口把水喝,“你们这要是打败仗,可就亏
“太子殿下认为此行或有战之机,囤兵南线,若是南朝有所动作也好立刻反击,但是……”白烬微微沉眼,似乎叹气,“几万大军所用粮草绝非少数,如此等候,所耗费军费并不是小数目,这笔账曾与六殿下谈过,但陛下意思……淮北淮南线以及南方各地,理应为国出力,朝中也会择日送上粮草,而此前也还想……找机会与江家主谈谈。”
“早先让你们进岭中是答应,但是这粮草……”江桓也有些为难,“看孟凛他什都跟你说,所以你应该知道,江家也没富到养得起几万大军,甚至可以给你开条路运输粮草,但补给事情,若是等到秋收还好说些,现在……你们朝廷还是得自己算算这明白账。”
江桓清醒地想想,这事情要是孟凛来办,他指不定给白烬全盘托出,家底都给人败光,但他不会,他看着应如晦那张斯文脸,也绝对不会为这个朝廷把自己变成穷光蛋,怎?自己要跟着应如晦回京城吗?
白烬有些抱歉道:“江家主如今做,白烬已是感激不尽,自然不能要求江家散尽家财,此事确是朝廷考虑不周。”
“话说……”江桓忽然道:“你们朝廷里是不是有人想整你啊,哪有这样把你架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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