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如今面对大江,此情此景,白烬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世之事,倘若此次依旧遇上埋伏,他又该如何自处?
白烬将手撑在桌案上,他抬眼对江桓道:“去召集几位参将,商讨明日巳时练兵事宜。”
“是。”江桓抱拳后就去办事,可他走到门口,自语句,“堂堂江家家主,这听他干什……”
江桓脚步没停,领命还是继续去把事情办。
当日几位参将齐聚,这些日子安营以来,练兵虽是每日都练,却并未有过什大动作,白烬当着几人面,让他们吩咐下去,明日巳时,征南军齐聚营内,白烬要亲自观阅练兵事宜,他还告诫句,此事明日辰时再行告知将士,也以此检验众将士反应。
白烬思绪转,前世出兵南朝场面涌上心头,从前南朝提前入主岭中,奔着淮水线汹汹而来,那时北朝大宋只能迅速反击,白烬带着大军直奔波涛汹涌淮水,却在对面就遇上南朝大军。
那时正值月末,夜里无月,四处昏暗寂寂,只剩浪涛滚滚响过,而这水声盖过兵器细微擦动声音,北朝征南军在夜里暗下渡江。
江上漆黑,为妨动静被知晓,并未打灯船像是暗夜里猛兽,面对着对面黑暗睁开凌厉双眼。
船缓缓地驶到江中,却忽然声闷响,好似有什东西撞上船体,紧接着风声变得急骤,几声惨叫从船轴处传来。
“有埋伏——”船上人声惊呼,马上就是哗哗羽箭朝着船上射来,那箭上带火,射来没入肉体与船板,燃烧火立刻照映出穿上人影,知晓有埋伏北朝将士慌忙躲窜,人影时乱成团,更是犹如活靶子给埋伏南朝将士下手机会。
翌日,日头早砸在军营之中,逐渐驱赶走野外夜凉意,炎热又占据整个军营。
北朝将士早就磨好兵器,枕戈待旦般地穿上铠甲,甲胄擦响声音四处传来,大军集结,场面盛大得好似即将出兵。
这些年大宋在前朝烂摊子上逐渐休养生息,却尽力没让扩充军队之事搁下,明眼人都能看出北朝不甘,而那时南朝吞下南方大片土地,其实已算左支右绌,当年和议于两方而言,都算是个暂且休战时机。
而如今,二十年过去,当年未曾结事情,终究是要有个结果。
白烬立于高台,他俯瞰着大军练兵,前尘往事与今生交叠重复,热浪之下,刀光凛凛晃动出无数光影,白烬历经战败与生死,此刻也会重新生出无限期待来。
惨叫声与火光下,火箭逐渐停,但不辨方向船好似忽然往水中沉下些许,南朝军士划着小船过来偷偷爬上船沿,在热烈燃烧火光中,厮杀与砍刀声音在江上不绝。
这夜,北朝军士损失惨重。
那是白烬出征来第个败仗,为此他还遭朝中人弹劾,世人仿佛忽然对他失望,如今小将军同当年秦大将军,怕终究还是云泥之别。
那时候白烬失意之外,却忽然意识到,那日渡江本是暗下行动,南朝怎会如此巧合地道渡江又备好刀剑武器?如此处心积虑定然是特意埋伏,也就是说,北朝早行动,早已被南朝得知。
可是谁将此事传出去?北朝大军里,竟还有*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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