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孟凛撞得五脏六腑生疼,手脚全都被固定在墙上,他忍着疼痛道:“你明明知道杀你母亲是孟明枢……”
“父亲?怎会是父亲……”孟隐低低地笑下,他拨开自己衣领,露出下面那条长长疤痕,“你看到这条伤吗?这是父亲给,父亲说只要在这条伤疤下面活下来,就不追究过往……”
孟隐眼里闪过从前,他似乎看到自己尚且还是幼孩时候,他瑟瑟发抖地躲在床下,眼里全是殷红血色,他竟然看见孟明枢杀死他从前正妻与长子,鲜血直流到床下,年幼孟隐看着那仿佛爬蛇样血朝自己流过来,终于忍不住发出害怕声音。
“孟隐?”孟明枢弯下身子,他杀人眼里有些血色,那身躯在孟隐面前仿佛比修罗还恐怖,他低声说:“你出来吧。”
孟隐仿佛四肢不听使唤,他从床下爬出来,他好像被吓傻,连哭都忘,他瑟瑟地喊句:“父亲……饶命……”
孟家王府里,竟养不出什正常儿女来,这个孟隐也是个疯子。
孟隐抓住门锁摇摇,他掏出钥匙插进铁锁里,慢悠悠道:“你倒是知道得真多,那就说些你不知道。”
锁链滑,孟隐将牢房门推开,他慢步走到牢房里,靠在边墙上,“你是不是觉得你眉眼生得很像?”
他把手搭起来,按住墙上个机关,“但你眉眼其实都不像父亲,像,是你那个短命母亲。”
提到母亲,孟凛眼神变得有些凌厉,但他耳边接着传来机关转动声音,那声音还伴随着阵锁链颤动,孟凛忽而回头看,发现那从墙上伸出锁住他手脚锁链在往墙里收缩。
孟明枢刀上血还没擦干,他冷冷地问:“你不想保护父亲而死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孟隐使劲地摇摇头,马上又胡乱地点头,他嘴里好像也开始胡言乱语,“父亲,求你父亲,儿子,儿子今日什也没看到,儿子可以替父亲做任何事情,父亲你……你看看眼睛……”
孟明枢竟然在那刻愣,但
锁链拉开孟凛手脚,他被迫站起身来,后退着往墙边站去。
孟隐看着孟凛这被迫动作,说话语气轻快些,“你幼时被王府里其他人针对,其实是因为你不懂进退,不懂审时度势,你非要冒尖地让父亲看到你,但从幼时就懂得,以身份只能韬光养晦,因为母亲,不过是个身份卑贱侍女,她是孟明枢从前喝醉酒,随意宠幸女人,人人都说她没有富贵命,生下时候就难产而死,可她是难产而死吗?”
说到此处,孟隐眼含恨意,“她不是因此而死,他是生下之后被孟明枢亲口下令处死,只因那时他还要赶回江南去迎娶你母亲。”
“孟明枢是早在入京为官之前就与宁素素有婚约,可他为自己前程又在京城娶富贵正妻,但他依旧对宁素素念念不忘,因而就宠幸那与宁素素眉眼相似母亲,所以母亲……”孟隐狠狠地按在那个机关上,“是因为你母亲而死。”
孟隐手按下去,那套在孟凛身上锁链居然快速响动,拉着孟凛身子狠狠地撞在墙上,直到将他死死扣在后墙才停止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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