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禁之紧蹙眉头没因白烬话而散开,他偏个身,“你们去看看他吧。”
三人跟着王禁之道进去,凑在床边看到孟凛——孟凛尚且昏迷,他身上刚上药,前胸、后背、肩头、脖颈还有手腕,都被白色纱布给包扎上,毫无血色脸上依然紧蹙着眉头,似乎还在忍受着莫大痛苦,而他嘴唇缓缓翕动,像在无声地念着什话语。
白烬抬起手有些颤抖地触下他脸,就听王禁之在旁道:“他身上伤大概有四处。”
“最严重是那支羽箭,现今已经将箭取出来,好在是没有刺到要害,但箭贯穿,就是保住性命也要长久静养,今后辛劳之事,就不能让他再沾及,至于其他三处……”王禁之叹口气,“他右手被人挑断手筋,又久久未治,只能试着给他接上,但怕是如何……也恢复不到从前模样,如果用最好打算来看,日常饮食应该能不成问题,但那些负重或是精细活儿都不能再做。”
“孟凛自有江家养着。”江桓看着孟凛手腕处捏紧手,“必然不让他干什重活。”
他立刻想到当时,当时孟凛拉着他衣服不松手,又执意要坐在他身后,莫非他是早知道背后有暗箭要至,所以故意地要去挨上那箭吗?
这念头像是当头棒喝,白烬竟然发觉或许是他送孟凛入此险境,是他亲手把自己衣服给孟凛披上,又是他亲手将孟凛放在自己身后,他愕然地再回头去看地上那人,但那人猝然声惨叫——
“巧言令色。”直并不言语也不动手应如晦忽然从江桓腰间把刀拔过,他直接刀往那人脖间砍过,结那人性命。
但白烬眼神里怔愕并未消散,他艰难地移过头看向屋里孟凛,此刻脸色已然是惨淡得犹如失血,他好像连呼吸都在颤抖,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,仿佛挪动步就会踩空踉跄。
应如晦摇着头把刀还给江桓,他低声叹口气,“真想连带把他也道打晕。”
王禁之无奈地摇头,他继续说:“其他……”
“王大夫。”白烬忽然打断他,“敢问孟凛右手,今后提笔可还……”
王禁之喉中塞,他沉默半晌,好似让白烬已经从他沉默里得知,才继续道:“他左肩钉入琵琶骨钉子已经取出来,那处不是要害,修养段时间等到伤口愈合,除身子还会虚些,也就算是皮肉之苦,还有处是他咽喉,此前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旁人,刺激他脑后哑门,让他暂且失语,本来养上三四天就能开口说话,只是他脖颈上那数道红痕,添上险些被刀割破喉咙,如今恢复时间,怕是还要延长许久,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再
江桓张张口,可他也喉中干涩,他茫然地扭开头,“也看不得这些。”
几个人不知是在门外等多久,几个时辰心焦仿佛绝顶漫长,诊治许久王禁之才终于从屋里出来。
他立刻在门边被围结实,江桓焦急地问:“孟凛怎样?”
“伤口替他处理过,但是生死……”王禁之拿帕子擦着尚有血腥味手,表情有些凝重,“生死还得看他造化。”
白烬心还悬着,但他认真地揖手朝王禁之行礼,“替孟凛,拜谢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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