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左手给右手凹出落笔姿势,然后将右手横在纸张上面。
但孟凛落不笔,尝试后失败最令人气馁,他不敢面对自己失败,他方才凹出动作马上就要坚持不住,他看见笔开始在他手间缓缓滑落。
孟凛受不这感觉,他接着就要去把笔放下,可他忽然感觉自己落入个熟悉怀抱里。
白烬臂膀穿过他后背,整个将他搂紧怀里,他什都没说,就与白烬手臂平行着去抓住他
“你都瘦许多。”
白烬在瞬间皱下眉,“好。”他示意孟凛把手也张开,他亦笔划写着:“都听你。”
……
又过些日子,连孟凛都能听到外面战火声,可他依旧当作不曾听到,只安静养伤。
他左肩琵琶骨还有些疼,但忍忍已经可以抬起左边胳膊,右手却依旧没什知觉,那雪白纱布包裹之下,他甚至看不到自己血脉。
他从前就体会过,如今竟然又还要再尝回。
孟凛似乎快要躺够时候,归州城终于转晴,白烬扶着孟凛起身,抱着他出去晒太阳。
温暖阳光洒在他身上,孟凛这几日喉中很是痒,许是喉咙快要好,总是忍不住要咳,白烬用雪梨给他炖汤来喝,他坐在孟凛对面亲手给他喂着雪梨汤。
时间仿佛下给拉回从前,说起来两人许久没有这样岁月静好地相处过,白烬端着碗,小心舀勺到孟凛嘴边,“加冰糖,你尝尝甜不甜。”
孟凛略微笑着吞下去,他点点头,然后眨着眼睛看看白烬手,白烬会意地把手掌心张开到孟凛身前,孟凛就用左手笔划地在白烬手心写个“甜”字。
或许他真如孟隐所说,今后再也不能用这只手提起笔。
这日白烬不曾在房中,孟凛竟然自己起身,他艰难地挪到书桌旁。
孟凛在刻晃神里,竟然抬起自己右手,他试着动动手指,自嘲地笑笑,可他目光又挪到桌上笔上。
他忍不住攥住左手,人活于世,哪能没有几分傲骨,孟凛从前落水之时伤身,往后时日他再也不能练武,那时他花好些时日才从绝望中走出来,可如今他又身临其境地觉得害怕,他不敢在白烬面前表现,但倘若他右手就此废,他又哪能真轻轻揭过毫不在乎。
指尖轻微颤动落在眼里,孟凛仿佛心里也颤动下,他左手抬起来去把笔拿过来,但他又把笔塞在右手中。
白烬笑得朗目疏眉,他又要去舀勺,谁知孟凛又抓住他手,他接着在他手心写道:“但是甜不过白小公子。”
白烬不禁笑出声,孟凛开始同他贫嘴,他担忧心就落下些,这些日子他观孟凛好像情绪有异,他心里直很是担心,好在孟凛还是会笑会闹。
“你要是喜欢,以后时常给你做。”白烬又给孟凛喂勺,“你如今尚需戒口,等你好些,再给你做别好吃。”
从前白烬在祁阳时候自食其力,其实他还有些厨艺,只是这几年做将军,饭菜都是下人做。
孟凛好似是偏头想想,等着白烬把手朝他伸过去,“若是你做,清粥小食也算山珍海味,但是你……”孟凛抬头看白烬眼,“你也应当好好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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