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晨阳愈来愈亮,又个人影也上城楼,应如晦站在白烬身后,他话里好似有些埋怨,“你家孟公子不讲武德,他心赴险,竟然连带着把江桓也带走。”
白烬回头看眼,“他们倒是兄弟同心。”
“那白将军如今如何打算?”应如晦站在白烬身侧,“你眼前障碍扫除,也该有所抉择。”
白烬什也没说,他只转过身,对向北朝方向。
北朝京都长安。
江桓洗耳恭听,就见孟凛直起身好似是要起来,江桓赶紧过去扶他,孟凛边道:“你替写封信送往岭中,然后……”
“也该去做未曾做完事。”
……
第二日夜中,归州城动乱,北门不知为何从城中破开,好似是撕开条口子,此前被北朝军队抓获南朝兵士竟簇拥着辆马车突击至此,从那北门连夜奔逃出去。
马车与兵士直奔南朝将士驻扎营地,那夜营地灯火通明整宿。
执拗地望着江桓,“你知道你不同说,也有法子知道。”
江桓在视线里对峙,最终还是缴械投降,“就是,就是南朝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,非要打着救出主帅旗号,竟然又冲过来要攻城,就算是朱启明死,也要把那个孟……孟什世子救回去,还有,还有你。”
“孟阳……”孟凛这些日子不问因果,什都没管过,“孟阳如今怎样?”
“就关着呗。”江桓不屑道:“那人白烬好像认识,说是你也没说要取他性命,就把人直都关着。”
孟凛不置可否,“这些时日只要他不在南朝出现,他命留着与否,也不重要。”
现如今京城戒严,尤其是皇宫之内,日夜都有人巡视周围,三位皇子已经许些日子没有出宫。
建昭帝寝殿殿门紧闭,殿里视线昏暗,灯烛上套层遮光烛罩,入眼烛光显得柔和许多,但里头气氛很是沉重。
皇帝尚且还在昏迷
而在晨光熹微之时,归州城楼上有个独自上楼影子,眺望着南朝方向。
孟凛走……昨夜江桓引他离开时候白烬并未多想,他以为江桓至少不会送孟凛进入险境,可孟凛竟然带着江桓道走。
他带走江家护卫,带走城中关押孟阳护卫与南朝将士,还带走朱启明尸首。
分明昨日是不该给他看到朝廷里来密信,只是事关齐恂,白烬不想瞒着他,如今朝中生变,白烬却远在千里,他手如何也伸不那远,但是如果他此时回朝,南朝大军就无人抵御,孟凛伤势还未好他不想离开他身侧,因而白烬还在为此纠结。
他没有想到孟凛决心会下得这快。
“那……那个孟隐呢?”江桓好像眼底都晦暗些,“这些日子不敢烦你,你又没提,所以人还留着,等着你发话。”他话里怀疑,“你不会真……尽释前嫌吧?”
“尽释前嫌?”孟凛觉得自己伤口隐隐痛下,眼里冷意更明显,“岂是那般好心。”
他把目光落在自己右手上,话里很是淡漠,“把人活剐,人死就把头割下来,给孟明枢送回去。”
江桓并不觉得意外,“好。”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孟凛低垂目光并未抬起,他是停顿才道:“你再帮做两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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