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别看。”楼远站在齐恂身后,他目光落在远处,“如今禁军出宫,宫中守卫只有此时才最松懈,城中血债,们也该替他们找回来。”
齐曜回过头,高楼风往他衣角略过,他沉声道:“走吧。”
两人下宫墙,暗夜里避开宫中侍卫,朝着西苑方向去。
路上楼远飞快地对齐曜说着:“白将军早猜到京中可能出事,因
“萧家……”萧仪锦垂眸念叨两声,可她思量之后,不惧般又抬起头来,“表兄既知道萧家族荣耀,又为何要做如此残害手足之事?”
她与齐恂对峙片刻,冷静地朝齐恂身后看眼,那些明晃晃刀剑仿佛扎着她眼睛,“今夜殿中刀兵不是为而来,乃是为殿下。”
“没错,就是为齐曜。”齐恂气恼地上前抓住萧仪锦只手腕,拉着她往大开殿门外看,“今夜齐曜罪犯谋逆,今日来就是要带他去看看自己下属是如何逼宫叛乱,怎六王妃也要去看看吗?”
萧仪锦给他拉得不甚摔在地上,可她壮着胆子抬高声音:“如若不是你将殿下软禁,今夜城中如何会有如此动静?”
“这些事你都知道。”齐恂手添些力气,他垂眸看她,目光冷然,“原本接你进宫,是想让你远离是非,可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,你那心护着六殿下,还不是丢下你个人在此时逃跑,他又对你有什真心。”
哗”声落下,里头那只手好似忽然受惊,赶忙收回去,但声不大惊慌声还是从里面漏出来。
齐恂眼里顿时就冷下来,那帘幕落下虚影后面,现出张有些失措脸。
那花枝乱颤容颜在齐恂眼里头回犹如眼中钉,他几乎咬住牙关,“萧仪锦。”
那床边坐着竟是萧仪锦,她穿着齐曜衣服,马上在这惊慌里回过神来,很是小声地喊声:“表兄。”
齐恂攥住手,他朝萧仪锦走过去,生硬地问:“齐曜呢?”
萧仪锦愕然地思量片刻,她又凄婉地笑,“今日殿下根本不愿替他留下,若非以性命相逼,殿下如何也不会留人。”
萧仪锦手腕上褪血色,她抬头劝道:“表兄,你收手吧,今夜手足相残,本就是有违天道。”
“手足……”这话仿佛是冲击齐恂心弦,他阴冷眸子在那晦暗灯烛下显得有些可怕,他松手任萧仪锦摔在地上,冰冷地开口道:“把萧仪锦拿下。”
看着身侧两个护卫抬刀将萧仪锦架起,齐恂睨她眼,“那们去看看,你殿下,到底是有多在乎你。”
宫外交兵战火立于宫墙之上就能看得分明,几个人影站在宫墙上,眺望着城中方向。
“殿下……”萧仪锦让自己镇定下来,支起身直视齐恂道:“殿下走,如今大殿之中,只有个人。”
“你人……”齐恂眼里全是冷意,他站着略微俯视萧仪锦眼睛,“你是如何过来。”
萧仪锦在这视线下忽而闪躲,但她坦言:“是,是迷晕姑母,又扮作送食宫女,这才进来找寻殿下。”
齐恂冷笑声,“好个勇敢萧家女儿……”
“为个齐曜……”齐恂脸上怒意愈发明显,他咬着牙道:“你把萧氏族放在何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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