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宋朝文官打扮人形黑浊踱着方步,拖长戏腔咿咿呀呀地唱:
“几度桃花春又复,落花流水难拘束!
由禅而入从真修,盖亦超然坐观独。
扫除物双何有,怀抱乾坤混成。
向死生中脱死生,象罔得之方始灵。”
赵艺成脸色惨白,“作为新闻人,这点觉悟还是有。”
温衍点点头,“随你。”
两个人紧闭双眼,人边,用力推开大门。
与他们贫瘠想象所能勾勒最恐怖炼狱图景截然相反,大剧场里根本没有能吓得人肝胆俱裂画面。
反而热闹非凡,千欢万喜。
本该是亮眼地标性建筑虹城大剧院,仿佛只无声潜伏怪物,等待他们自投罗网,将他们血、肉、骨,“嘎吱嘎吱、嘎吱嘎吱”地嚼得粉碎。
温衍和赵艺成前脚踏进它区域范围,种异样阴冷感就从脚底窜上来。
他们像跨过道不可视警戒线,闯入危机四伏禁地,和外面那个繁华热闹世界彻底隔离开来。
前方,大剧院那两扇紧闭玻璃大门宛如地狱之门,静静等待被谁开启。
不知道是会释放出恐怖绝伦恶鬼,还是会被吸入其中,成为它们部分。
虹城大剧院坐落于全市最繁华地方。
那块区域是市中心,车水马龙,行人如织,道路两旁商场橱窗奢华气派,处处充满现代化都市气息。
不管怎想,这里都跟诡谲可怕天寿堂扯不上半毛钱关系。
赵艺成忍不住再次问温衍:“你确定真就是这里?”
温衍说:“翁子玄官宦生涯中最后左迁之地,就是现在虹城市。他赴任时年岁已高,加上心中郁结难解,没多久就驾鹤西去。”
赵艺成脑壳儿已经疼麻,颤着嗓子问:“这唱是啥玩意儿?”
“这是翁子玄诗。”温衍道。
“大概意思是说,唯有参悟生与死关系,做到生脱死,才能摆脱六道
以金红二色为主色调大厅富丽堂皇,三层看台乌泱泱片,全都坐满观众。
无数个人形黑浊陷在深红色软椅里,齐刷刷地咧开鲜红嘴,节奏致地鼓掌喝彩。
如雷轰动。
待全场安静后,如血瀑流泻帷幕缓缓拉开,群人形黑浊乌泱泱地涌上舞台。
它们各自穿戴身富丽华彩头面和披挂,在金声玉振锵锵乐器声里粉墨登场。
赵艺成不停地揉着自己太阳穴,五官皱缩成团。
“痛痛痛痛……觉得脑压过高,头要爆炸。”
温衍安慰他:“不会,崩坏只可能是你精神。”
“谢谢你啊,你真会安慰人。”
“们这去,很可能就回不头。”温衍语气淡然,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“而根据后世历史学家研究,虹城大剧院所在位置,极有可能正是他埋骨之地。”
赵艺成咂舌,“在印象里翁子玄直是语文书里人物,们那年高考还考到呢,北宋著名文学家和词人,擅长书法和金石雕刻。”
温衍无奈点头,“是啊,真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他。”
黄昏时分,整条街道景观灯柱、玻璃幕墙全都陆续亮起来,流光溢彩,美不胜收。
如此繁华景象之中,令人不安气息却在不知不觉间,阴森森地蔓延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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