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受够谜语人!”赵艺成怒,“老子智商已经不是高三那会儿!这特又是在说什!”
“天地是大熔炉,阴阳二气是炭火,造化是炉工,世间万物都在里面被煅烧和熔炼。”温衍顿顿,“人活在这世上,便有这痛苦。”
“正解。”“翁子玄”赞赏道,“想做,不过是自成正果,救济万民,使他们摆脱永无止境痛苦,相亲相敬,永生同乐。”
赵艺成怒道:“得吧,你平白无故害那多人,怎还有脸说这种话。”
“无故?”“翁子玄”冷笑,“这世上从不在无因之果。垂老之人渴望寿考绵鸿,重病之人渴望体健安康,是救济
“绿盖纷纷,多少个、云霄仙子。
应是有,瑶池盛会,靓妆临水。
道未立、身尤是幻。
浮生梭过,梦回人散。”
曲终,它们齐齐朝台下鞠躬作揖,只见华服飘然委地,连同琼楼玉宇全都消失。
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。那口封印着尸体大缸终于裂开,袅悠然旷远钧天之乐飘荡,“翁子玄”再度登场。
此时,它已然改头换面,浑身上下做神仙打扮,如瓶中老者形象。
“羽化登仙。”温衍低声道。
“翁子玄”埋骨之地,变成口泉眼。
象征泉水天青薄纱源源不断地从墓穴中抛撒出来,顷刻间就铺满整座舞台。
轮回,不用再经历生死苦难。”
赵艺成有点呆愣,“语文书上说他写诗大都跟被贬谪有关,反映内心深深痛苦啥,怎还会写这种神神叨叨东西啊?”
“嗯,此人确实喜好玄秘之书,与当时名士、名僧、名道都有交往,融儒、释、道三教学问于身。”
温衍紧盯舞台,“所以,他会发此感想也并不奇怪。”
台上,已经演到“翁子玄”晚年多病,痴迷炼丹术,最终病重而亡。
偌大舞台空空荡荡,仙乐归于寂静,盛景化作泡影,无影无形,无声无色。
唯有“翁子玄”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中央,用两轮空洞黑眼窝与他们对视。
赵艺成壮着胆子质问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个什东西?”
“翁子玄”以沉默相对。
良久,它才拖着长音,似哭非哭道:“且夫天地为炉兮,造化为工。阴阳为炭兮,万物为铜!”
接下来,温衍和赵艺成看见,就是熟悉天寿堂广告里画面。
瞎子和瘸子登上山,喝这里泉水,顽疾治愈,身轻体健。
薄雾弥漫,整座舞台布景迷离变幻,座桂殿兰宫飘然出世,奇花匝地,琼树摇曳,处处浮翠流丹、祥云瑞气,神妙莫测,犹胜极乐仙境。
所有“人”似乎都摆脱人间烦恼痛苦,获得光明、清净和快乐。
它们载歌载舞,畅饮欢乐,引颈吟哦:
它尸体被放进口大缸里,上面又盖上口大缸,用铁线上下管定后,又用种赤红色泥土填满圈缝隙,彻底与世隔绝。
赵艺成看得寒毛直竖,“这又是什鬼啊?”
温衍说:“这是翁子玄临终前遗言。他要求这样处理自己尸身,将自己深埋进地底。”
赵艺成迷茫,“他为什要这样做?”
温衍摇摇头,沉默会儿,道:“大概是对生命和这个世界失望透顶,彻底断绝念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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