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很快就把这些庙宇间间看个遍。
“原来这些庙里供奉都是女性。”温衍有点明白过来,“可同样是庙,不论是香火旺盛程度,还是庙宇外观与数量,都和们之前看到天差地别。”
“衍衍,你是觉得不公平吗?”江暮漓问道。
温衍没说话,算默认。
“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不公平,祭祀和崇拜这件事本身,自然也是不公平。”江暮漓道,“你发现这些庙宇供奉对象共同点吗?”
晚上,徐小雨红着眼睛来找他,用哭得沙哑嗓音对他道歉,说自己白天情绪失控,不该那样没礼貌。
温衍犹豫下,还是问道,“是孩子出什问题吗?”
徐小雨点点头,又很慢地摇摇头。
“没事,就是有两项指标没达标,医生说是常见情况,只要多注意就会好。”
温衍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。第二天,他和江暮漓整理完这些天考察笔记,就提出要不要去福临镇郊外看看。
她告诉温衍,自己已经记得不得有多久能像现在这样,拥有属于自己时间,可以静下心来看喜欢书。
“真希望你能实现自己愿望。”温衍欣慰地说道。
***
过几天,温衍出门时候,正好撞见徐小雨从外面回来。
她手里抓着个医院报告袋,整个人失魂落魄,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温衍他们住客房是三楼,从三楼跳下去,不死也是重伤。
所幸楼下院子里长棵粗壮歪脖子老树,帮冯俊挡下,给他个缓冲,才让他仅仅摔断右手,外加脖颈严重受伤。
右手粉碎性骨折,使他无法再挥拳打人。
声带挫伤撕裂,使他再吐不出恶言恶语。
文叔和孙凤娇心疼宝贝儿子心疼得要死,但他们深知好大儿德行,丝毫不怀疑他是又发酒疯
温衍声音有点低,“她们身世都很悲惨。”
“是啊,和死后神格化男性圣贤人物不同,这些女性没有令人称颂丰功伟绩或传奇故事,反而都是被迫
也不知道那个冯圣君乩童说“专门应女人事地方”,到底是什样子。
在温衍想象中,那里也无非是些庙宇。福临镇庙宇个个气派辉煌,建在郊外寺庙就算有所不及,但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。
可到之后,温衍才发现那里和和热闹繁华福临镇,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黄昏渐近,夕阳如血,映照着漫山遍野荒草。
几座小庙散落在山野里,简陋又破败,远远眺望就像被人随手丢弃火柴盒,风吹就能把它们刮走,根本不能和镇上那些香客络绎大庙相比。
温衍搀扶住她,看见袋子里报告掉在地上,刚要帮她去捡,她却飞速地把东西胡乱拢进怀里,头也不回地跑开。
虽然只有眼,但温衍还是看清,那是胎儿B超报告。
温衍有点担心,不知道是不是检查出来孩子不太好。
过会儿,他听见屋里传来哭声。
无助又压抑。
唯不同是,冯俊现在进步,知道后悔。
因为,面对他们盘问,他只会痛苦嘶叫,挤出三个音节:
“呜呜噫……”
对不起。
冯俊住院,文书夫妇俩忙于照顾他。徐小雨暂时没那三个人折磨,日子终于好过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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