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孤独惶然感觉,填满他迄今为止人生每分每秒。
还有,现在。
他听见身后响起李允声音。
“杀黑
江暮漓怎会不见呢?明明刚才还在自己身边!
矿坑洞穴黑魆魆,宛如座囚牢。尽管他身边满是游客,但他还是生出种被遗弃恐惧。
难道又要变回个人吗?
孑然无依,形影相吊,只有强烈孤独如波又波汹涌浪涛,将他吞噬殆尽。
这是多熟悉感觉。
其实江暮漓身形极致优越,宽肩窄腰大长腿,肩腰比赏心悦目,挺拔修长又充满力量感,堪称艺术家福至心灵时杰作,根本跟“身材管理”这种词扯不上半点关系。
而且,江暮漓那珍惜他,那宝贝他,才不会舍得压点儿分量在他身上。
温衍只是想小小地撒下娇,小小地欺负下他。
应该……也不算太坏心眼吧?
游客们走到架铁索桥上时候,前面路被堵死,所有人都停下来。
温衍听见人群里好像有几个女生超级兴奋地小声尖叫:“那边那两个男生好甜哦。”
甜吗?
他感觉江暮漓变成只挂在自己身上超大树袋熊。
“下来啦你。”
“好像黏住。”
暮漓就像个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逃脱黑洞,以绝对恐怖形成绝对引力,牢牢遏制住他们。
而他们此刻正如被千钧巨岩碾压蚂蚁,根本没有挣扎可能。
李允意识破碎,彻底陷入疯癫之中。
***
游客们沿着条散发着硫磺味废弃矿坑隧道往里走。
他才跟江暮漓在起几天啊,怎就能全忘得干二净呢?
范倩楠每次出门约会前都将他关进小房间里。无论肚子多饿,嘴巴多渴,心里多害怕,都不会有人给他回应。他只能边拍门边哭,直到累得筋疲力尽睡着过去。
就是这样感觉。
范倩楠、陈钰生和陈浩杰家人过年去国外度假,连保姆和厨师都回老家过年去,只有他留在空荡荡大房子里,电视上放着春晚,他把音量调到最大,足以盖过放鞭炮声音。
就是这样感觉。
光线也暗下去,温衍努力睁大眼睛,都没法儿看清楚江暮漓到底在哪里。
铁索桥很窄,上桥之后江暮漓就不能守在他背后,走路时候直把他拢在怀里。
他们好像被挨挨挤挤人流冲散。
仅有几盏煤油灯也熄灭,周围彻底变成伸手不见五指黑暗。
温衍心跳加速,下子慌。
“……毛病。好重哦,重死,都不好走路。”
“真吗?”江暮漓声音低沉下来,听起来似有几分委屈。
温衍“嗯”声,“身材管理还是要注意下。”
江暮漓乖乖地应:“哦,那以后少采吸点蜜好。”
温衍偷偷抿唇笑,自己不会把人整出容貌焦虑什吧?
摇晃煤油灯,氤氲水汽,嶙峋矿石,还有锈迹斑驳采矿机器,营造出类似电影真实体验。
温衍对气味比较敏感,硫磺味冲得他鼻子很难受。
“你离再近点呗。”他轻轻跟江暮漓讲。
江暮漓身上很香,可以充当他人体空气清新剂。
江暮漓索性从后面抱住他,两条长胳膊把他整个儿圈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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