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倩楠打着把看就价格高昂银柄黑伞,脚上蹬着双高筒皮靴,身剪裁精美羊绒大衣将她身形衬得曼妙而修长。
她打扮
可他还是听见。
他听见老板在和范倩楠激烈地争吵,团和气老板从来没有发过这大火。
“男人”、“远走高飞”、”“狠心”、“遗弃罪”、“报警”之类字眼,像针样狠狠扎进他心。
他捂住耳朵,不停地发抖。
可尽管屏蔽声音,他还是不受控制地、受虐般地用那些只言片语,编织出争吵真相。
温衍投生人间道不过七八年,虽然祂直追随着他,在他还是范倩楠肚子里小小胚胎时候就等待着他降生,但七八年时间实在太短太短,祂和他之间缘分来不及缔结,将彼此重新维系在起因果也很薄弱。
所以开始,祂只能在他梦里出现。
祂等啊等,好不容易等到现在,总算能来到和他同处个维度现实世界。但祂和他还是有如相隔天堑,仅以白纸蝶姿态陪伴在他身边就已是极限。
“你看,这个福字好漂亮哦。想快点把它贴在家里,这样和妈妈就都能获得幸福。”
温衍有搭没搭地和白蝴蝶说着话,不知不觉间,他趴在桌上沉沉睡过去。
抬起头时候,他又听见老板很轻地叹息。
“可怜呐……”
他抱紧那张很大福字。
不可怜,他才不可怜。
只蝴蝶落在福字尖角上,优雅收拢翅膀。
福字,贴个红色小蝴蝶也很好。但现在,他有张簇新而硬挺福字,红艳艳,还涂满金粉,灯光照闪闪发亮。
他已经得到象征幸福东西。
他才不可怜。
冬天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。
天黑,香烛店要关门,范倩楠却没有出现。
他不愿意去相信,可当看见范倩楠那无比失望眼神、甩不掉包袱愤憎表情时,却又不得不相信。
他不明白……不明白啊,为什明明有金红色福字,幸福却还是没有降临?
离开老板家时,他又听见,俩口子难过地叹息道:“可怜呐可怜。”
外面下起雨。
虹城市冬天很少下雪。
蝴蝶陪着他,品尝着与苦涩等量幸福。
***
温衍是在五天后才见到范倩楠。
当时他正在香烛店老板家里吃饭,这几天他无处可去,都由老板和他老婆俩口子照顾。
听到范倩楠声音,他放下碗筷就要出去,谁知老板老婆拦住他,还把电视打开,音量调到最大。
温衍还以为是自己剪纸蝴蝶飞回来,仔细看,原来是那只白蝴蝶。福字艳红色映上它翅膀,像抹层胭脂样。
“你又来陪啦。”
蝴蝶看着他,不知为何,温衍从那两颗小小黑眼珠里,好像看见满满悲伤。
“你也觉得可怜吗?”
蝴蝶说不话。
“要不你去家等你妈妈吧?老婆晚饭烧好,可以起吃点。”老板道。
温衍摇摇头。
他固执得很,老板左劝右劝也劝不动他。
末,老板只能无奈道:“那你就乖乖呆在店里,哪儿都不要去。走出前把门锁上,如果你妈妈来,你就打桌上电话,来给你们开门。”
温衍朝老板鞠个躬,“谢谢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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