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重叠教会
人干？
可秦老板说过，用杀人这类被迫方式无法将肉人转化成灵人，与教义相悖。
“谁对你下手，你有印象吗？”
秦老板摇
摇头，“毫无印象，但没关系，
根本无所谓。肉身本来就跟大夏天曝晒肉
样，早晚得坏。”
“况且，还被放进纸人里。这纸人长得跟模样，比店里那些不知道精美多少。”
又称之为“中阴身”。
人死后皆有中阴身，因意识存在，无实质□□，乃由意识作主宰包覆灵魂，再非父精母血孕育所成。
中阴身是有时间，持续时间为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。在这段时期，每七天就有次转世机会。这时候，就需要死者最亲近人帮助他，开解他，为他偿心愿。
可若秦老板是中阴身状态，那他永远不可能解脱。
因为，他至亲之人，已经全都被他逼死。
无论是肉人还是灵人，无论是怎样身躯，痛楚与悲哀都始终折磨着他。至亲惨死画面如同无数把锋锐刀片，凌迟他灵魂。
“还记得你小时候，每年清明节和你父亲忌日，都会来店里买香烛、买纸钱。”
“那时总喜欢说鬼故事逗你。在家也给朗星讲，吓唬他，让他晚上乖乖闭眼睡觉。”
“朗星半点儿不怕，还咯咯直笑。你胆子小，怕归怕，但又会装得勇敢。每次都想，下回定不讲鬼故事逗你，但又不会别，直到你上学，每次跟你讲还是那些老掉牙故事。”
“那些故事，你都还记得吗？”
温衍阵头晕目眩。
他没法儿数清杂物间里堆积多少个垃圾袋，也算不清秦老板到底经历几次亲人死在眼前痛苦。
这种难以言喻绝望，次就足以令人心碎，可秦老板却在无止尽地重复。
惩罚吗？
是谁施加给他惩罚？
“杀死那个东西真
“看来你猜到。”秦老板道，“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，学习又好。朗星也是小机灵鬼，却怎
都念不好书。”
“你别再口个朗星。”温衍道，“朗星不在，你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给他泡巧克力奶，讲鬼故事逗他。”
“朗星和淑慧走后，也死。”秦老板道，“是被人杀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尸体旁边，上面被人横横竖竖花无数刀，变成堆烂肉。”
温衍讶然。
他本来怀疑秦老板是被那重叠教会洗脑，才选择结束自己生命，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人杀。
温衍缓慢地说：“有些记得，有些忘。”
秦老板问：“中阴身，还有印象吗？”
温衍震，似乎明白什。
从遥远古代流传下来秘语之中，有句话是“前阴已谢，后阴未至，中阴现前”。
“前阴已谢”指此期寿命已尽，“后阴未至”意谓尚未投胎，而“中阴现前”就是自亡者断气、意识脱离躯壳至转世投胎前历程。
温衍深呼吸下，艰难地平复着情绪，“你现在……是活着还是死？”
秦老板缄默。
过会儿。他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反正你们灵人也不在乎肉身。”温衍盯着他道，“所以，无论是肉做身体，还是纸做身体，对你来说都样。”
秦老板无法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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