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,就变成张巨大皱皱巴巴枯黄皮,松松垮垮地摊满研究室整块地面。
温衍勉强在这块皮上找到已经被撑得变形陈捷五官,而他四肢和躯体则藏在层层叠叠褶皱里,已经被疯狂膨胀头颅挤压得粉碎变形。
现在,他终于解脱。
以个医生身份死去,没有沦为重叠教会行尸走肉。
温衍低着头,为陈医生默哀很久。
现……他出现在梦里,还有你妈妈和孙亚鑫梦里。”
“他出现,他们就又恶化……治疗方法根本不起作用,怎都没法儿将他们唤醒……”
“求那男人,不管他要做什,都冲来吧……不要再对病人下手……他们已经够苦。”
“那个男人笑,世间怎会有这可怕笑容……那是恶鬼笑……修罗笑……他笑着说,既然那想当个好医生,不如就……就……”
温衍听得后背发凉,“你不会替病人们承受那些本该灌进他们头脑中意识吧?”
然后,他抹抹眼睛,站起身,转向江暮漓,字句道:
“有个愿望,现在就想实现,你能为做到吗?”
江暮漓微笑,柔声道:“只要是衍衍愿望,无所不能。”
“那好。”温衍握紧拳头,“要你杀宋西流。”
陈捷没有说话,半晌,才缓慢地叹气。
“……是个无能医生……”
“你快点……快点带上你妈妈离开这里……这里很危险……那个男人随时会出现……到那时,你们也会和样……快点!”
交代完最后句话,陈捷发出忍很久声痛呼,温衍刚想问他怎,却见股血水蔓延出来,腥味浓烈呛鼻。
那颗占据着整间研究室属于陈捷头颅,像颗被风吹曝晒苹果,急遽干瘪萎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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