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叽里哇啦地说
通，说到后来说得自己都郁闷，狠狠地踢飞颗小石子。
“安然。”韩暮雨叫，柔软粘连
两个音落进耳朵，不想抬头，不想让他看见满脸沮丧，于是，低低回声，“恩。”
“你说你烦穷人，又烦富人，那你不烦什
样人吖？”他说这句话时候语调上扬，疑惑地看向他，他冲挑下眉毛，眨
怀众生，慈航普渡，们不是神佛，都是俗人，都是为生计蝇营狗苟蚂蚁，们不那邪恶也没那善良。别人提供帮助那是别人好心，谁也没权利硬是要求别人在职责之外还为自己做什，反正，看他们弱小得心安理得、给别人添麻烦添得毫不羞愧就生气……”
哗啦哗啦口气说完，也痛快。转头看韩暮雨，他如往常安静地听着，不认可也不反驳。
“暮雨，不知道对不对，但是，就是这想。也不是嫌弃穷人没钱怎地，就是觉得人不能自甘弱小，靠着别人施舍生活。今天赶上人家心情好帮你，明天要是没人帮呢，事情不就过不去吗？是吧，暮雨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？”
等半天，他终于开口，“知道。”
四个字，刚刚那大堆话，就换来这意义不明四个字。韩暮雨你这是在试探兄弟耐伈是吗？不过，直觉自己对他会有无敌耐伈，任他怎考验。
“那，你不会因为中午那些话，跟赌气吧？”小心翼翼地问。
他扶着手松下，心里幜，不过他并没有撒手，而是换个姿势，胳膊和挽在起，于是，俩人也靠更近，清楚地感觉到他手臂力量，坚实，稳定，让人不由地放心去依靠。
“不会，”他说，“没跟你赌气！银行本来就是跟钱打交道地方，自然是有钱又懂银行业务人比较受欢迎，安然，没说你不对。”
这话说，其实韩暮雨你根本就没听刚才解释吧，你没说不对，可是，你肯定也不觉得是对吧！
“暮雨，不是，你没听明白是吗？这不是钱不钱问题，也不是有钱人就受欢迎。跟你说，跟穷人相比，更讨厌有钱人，真，就现在富人，那素质是个比个低，仗着自己有俩臭钱，整天在们面前耀武扬威，跟他们说规定神马人都不听，动不动‘找你们领导’，好嘛，们领导还就惯着他们，那些规定在们这里叫规定，到领导那里就是个庀，结果呢，这个事儿在们这里通不过，到领导那里就给通融，搞得们里外不是人，最烦那些大客户，来就把办业务手续往们柜台丢跑去跟领导套近乎，们还得乖乖地把切给人整理妥当办好，妈都什臭毛病吖。还有每个月不是z.府都给低保户拨钱吗，有是真是穷靠着这点钱过活，还有人根本就是浑水摸鱼，们行VIP开着帕萨特来取低保吖，取就是四五个存折，越有钱越无耻。可是，没有办法吖，们银行靠存款才能经营吖，们不得不对那些有钱在手人卑躬屈膝，没有他们存款就没有们工资、奖金，所以，只能这样，再看不过也得忍着，再郁闷也得赔着笑脸，为钱，们都忍着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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