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指自己胳膊,“前些天跟晨
因为在他接起抹布瞬间看见他前臂外侧道青紫色痕迹,以前挨打留下那些早就好,这个明显还很新鲜。
“这怎回事?”翻手抓住他腕子,指着那条淤青质问道。
他看眼,慢慢挣开手,下下揉着水里抹布,淡淡地回答,“打!”那平静无谓声音,要不是知道他这个人就这副脾气,都会觉得这事儿、这伤都跟他没关系。
“谁吖?为什?”
“村长儿子,上次修路事情他们觉得梃没面子,这次回去,他佬是带人去家找茬。”
儿呢,回头也给你,反正穿着大!”说完,韩暮雨手里顿,他瞥眼,就是那种微微眯着眼睛、拿眼角余光看人、警告似那种瞥。在这个像极抛媚眼动作里,想起那次吵架,虽然后来暮雨退步,但是知道他也不是那情愿,不过是顾忌着们交情,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闹得生分。猜想这个媚眼潜台词大概就是,“安然,你别得寸进尺吖,你还没完怎地?”
讪笑两声,指着床头,“哎呀,暮雨你看你刚离开不到个月,bao腾这多尘土,不行,这得擦擦!不然没法睡觉。”起身去角落里捡起绿色塑料盆就往外走,“去接点水来。”
打回水来,韩暮雨正单蹆跪着拉床底下什东西。
拿着抹布蹲盆边下半天决心,真不是这人姣生惯养少爷做派,那水也忒凉,里面还有冰碴呢,这叫冰水混合物,温度为零摄氏度,小学学过物理知识迅速地浮现在脑袋里,不过,最后还是心横,把把抹布按进水里,两秒钟没到,便体验到不止皮肉连骨头缝都被冰得生疼感觉。
“靠,真特凉!”
韩暮雨拿着抹布起身回到床边,下下抹着床头栏杆上灰土,就跟在他身后,听他毫无感□彩讲述。
“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让过好这个年。初早上,你给打电话时,就是他带着俩人过来闹事,说爸生病时借他家多少钱,让们还。问妈有没有这回事儿,妈说没有,然后……”
他把手里抹布翻过来叠好,又去抹床头小桌子,“然后,就打起来,他们人多点,不过也没占着什便宜,只是,把家玻璃打碎三块。大初没地方买玻璃去,只能随便找点塑料纸钉上……”
亦步亦趋地跟他,听着他说话,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动作,心口像是堵块石头。
抹布被泡回水里,整盆水都泛起灰黑色。韩暮雨随便地洗两下,继续说:“去看村里那些亲戚时,人家都不敢留多坐会儿,村长家儿子得谁家跟谁家闹……”
刚适应着温度揉两下,手就被韩暮雨从盆里拎起来,龇牙咧嘴地擎着十指,却听他说:“暖壶里有热水,回来就烧好!”
“那你不早说……”怨恨地瞪着他。
“……不知道这凉水你也敢下手吖!”他很有些无奈。
对半壶开水之后,盆里总算有点热乎气儿。韩暮雨把袖子往上掳高,接过手里抹布,“你别管。包里还有管儿你给护手霜,你去涂点去!”
没动地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