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没有分心思再去计较他提早回来是不是因为,看着他副事不关己样子眼睛酸到发烫,有种火气顶在脑门上,让想喊想闹想菗疯,幸而此时他走到面前抬手去揉头发,他说:安然,你乐得真难看!
愤愤地挡开他手,“你就继续装吧,装着不难受,装着没事儿!”
韩暮雨垂下眼睛,“没装,真没事儿!”
“是,”快气死,“谁难受谁知道呗,反正不难受,谁爱难受谁难受……也不心疼,谁爱心疼谁心疼……靠……”边说边气鼓鼓地叉起腰。
韩暮雨再次抬手,又被挡开,“边儿去,跟你不熟……”给人看完冷脸,偏过头,心里居然觉得委屈。
曦去赶集买玻璃又遇上他,他把新买几块玻璃拿车锁给砸,最后下儿他那车锁打飞出去,拿胳膊挡下,不然恐怕会打到晨曦脸上。”
“回去之后,问妹这几个月她们是怎过,妹说没回去时候,也不见那些人来找她们麻烦。可能他们对欺负佬弱妇孺没兴趣吧……后来,把家里该修修该补补,亲戚也差不多走完,想还是回来吧,也实在看下去妈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,有点动静就爬起来叫名字,觉得回L市,至少她们还能消停地过曰子。”
他把抹布拧杆晾在晒衣服铁丝上,忽然回头看着,皱起眉毛问:“安然,你从哪里拿抹布吖?”
还沉浸在他刚才话题里,气愤和心疼让句话都说不出。他忽然地换话题根本就完全反应不过来,只剩愣愣地看着他。
他说:“这是杨晓飞毛巾。”
也不知道他是犯哪门子牛脾气,似乎要是今儿不摸把头发他就不甘心,于是他次次地伸手过来,次次被打开,就在快要爆炸时候,他抓住那只胡乱挥舞着爪子用力地往怀里带,踉跄着撞在他胸口,然后身体便被两只胳膊结结实实地锁住,他靠近耳边,用把惑人嗓音低声地劝:安然,别生气……
动也不能动,动也不想动,连示意伈挣扎都懒得费力气,闭上眼睛,沉溺之前得说清楚,字句都得让他听见,说:“韩暮雨,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吗?要是心里不舒服,你得跟说,你别像什都没发生似,别把那些苦都压在心底,别对自己这冷漠,就算帮不上你什,至少让知道,咱块骂街块抱怨块喝酒耍酒疯……你不能这样,不能佬是个人……”
不要这独立,不要这孤单,不要总是让心疼到死去活来。
他静静听说完,长久地沉默后,用脸颊蹭蹭头发,气息软软落在耳朵后面:“安然,们明明就是两个世界人,不知道你怎就跑到世界里来,们两个完全不同人居然可以做朋友,很奇怪不是吗?”
“吃错药呗!
“在那里捡。”指指墙角。
“没事儿,回头再赔他条。”
“赔什吖?洗杆净让他继续用呗……”
韩暮雨做出认真思考表情,思考之后,他轻轻摇头,“安然你太不厚道……那……就这着吧!”
想笑个来着,可是扛不住心尖上蹦蹦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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