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天底下最好人。”马奈斯声音有点哽咽。
茱丽叶点点头,那模样仿佛完全认同他说话。接着她转头看着詹丝。
“首长,你有没有感觉到地板震动?那是因为发电机
那女人并没有被他动作吓到。她转过头来,朝詹丝和马奈斯方向瞥眼,抬起只手,用手背擦擦额头,另只手把扳手提起来扛在肩上。她摸摸那小学徒头,然后走出那扇门,走到他们面前。詹丝发现这女孩手臂细瘦,可是肌肉很发达。她身上只穿着那件连身工作服,里面没穿衬衣,工作服前襟遮住她胸口,只露出脖子下面小片古铜色皮肤。她满身大汗,湿漉漉皮肤闪闪发亮。她脸上那古铜色皮肤看起来很像土耕区那些农夫。他们被植物灯晒得面色黝黑。不过,看她衣服上沾满油污,所以可能是因为她脸上也沾满油污,所以脸色看起来才会那黑。
她走到詹丝和马奈斯面前,向他们点点头,然后,她似乎认出马奈斯,于是对他微微笑。她并没有伸出手要跟詹丝握手,詹丝心中暗暗庆幸。接着她伸手指向扇门,然后就自己先走过去。那里是个小隔间,有扇玻璃窗,那扇门就在窗边。
马奈斯跟在她后面,仿佛小动物紧跟着主人。詹丝也跟在他后面。这时候,那女孩忽然转头去看那小男孩,看看他有没有跟过来碍手碍脚,结果发现那小男孩正走向原先进来那扇门,发电厂昏黄灯光照在他头上,他满头橘色头发闪闪发亮。他任务就是带他们过来,现在,他已经完成任务。
走进控制室,那轰隆隆巨响忽然消失殆半,而等到那扇厚厚门关上,那声音就几乎完全听不到。茱丽叶摘下安全帽,拿掉耳机,放到架子上。詹丝试探着把耳机拉开点点,发现那“隆隆”声已经变得很遥远,变成种低沉“嗡嗡”声,于是就放心地把耳机拿掉。控制室狭窄拥挤,四面都是金属墙,灯光闪烁,詹丝从来没见过这样地方。她是首长,这间控制室也是在她管辖下,而她几乎不知道地堡里有这个地方,更不懂该怎操作,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。
过会儿,詹丝耳鸣渐渐消退,这时候,茱丽叶正在转动仪器上转盘,看着仪表里指针。“本来以为你们明天早上才会来找。”她说话时候还边全神贯注调整仪器。
“们走得比预期快。”
詹丝看看马奈斯,发现他两手抓着耳机,身体微微挪动,好像有点不自在。
“很高兴们又见面,祖儿。”他说。
她点点头,然后弯腰凑近那扇厚厚玻璃窗,看着外面那巨大机器,两手伸向面很大控制台,开始调整上面大转盘。转盘上有褪色白色刻痕。她操作时候,眼睛完全不用看转盘。
“很遗憾,你伙伴不在。”她边说,眼睛边盯着仪表。接着,她转身看着马奈斯眼睛,这时候,詹丝才注意到这女孩长得很漂亮。虽然全身脏兮兮,却依然掩不住她美貌。她脸有棱有角,表情有点酷,两眼炯炯有神,散发出种绝顶聪明气息,远远就感觉得到。她看着马奈斯,眉头深锁,眼中满是同情。“是真心感到遗憾。”她说,“真好遗憾。他似乎是个很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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