茱丽叶已经看得入迷。这时候,那些杂耍人把球和铁环丢到边,开始互相追来追去,然后假装跌倒,副笨手笨脚模样。茱丽叶和其他小孩样,大声狂笑。她时而转头看着爸妈,看他们有没有在看表演。她扯扯他们
爸手。妈妈去买晚餐,她和爸爸站在这边等。妈妈必须跑好几个摊位才买得到他们需要点点东西。后来,爸爸跟个人说几句话,说服他让她把手伸进栅栏里摸摸兔子。兔子毛摸起来好软,仿佛在摸团空气。过会儿,那只兔子忽然转头过来,茱丽叶以为它要咬她,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。结果,兔子嘴动个不停,好像在嚼什东西,眼睛直看着她,副很无聊样子。
那集市好大,摊位好多,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。从她眼睛高度,她看到都是大人腿,而且每个人腿,颜色都不样,不过,人还没有多到挡住她视线程度。隔着来来往往人,她看到那些摊位多得数不清。她转头看看四周,看到四面八方有好几条窄窄通道,两边有更多摊位和帐篷,五颜六色,令人眼花缭乱,而且人声嘈杂。不过,爸爸不准她过去。她跟在爸妈旁边走着走着,最后终于走到片广场,广场上有好几层长方形平台阶梯。她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东西。
“好,别紧张。”妈妈边对她说,边扶她爬上平台。
“自己会爬。”她很固执,不过最后还是拉住妈妈手往上爬。
“两个大人个小孩。”爸爸站在最上层平台上,正在跟个人说话。然后,她听到哗啦啦声,好像是好几枚点数代币被投进个箱子里,而且听起来好像盒子里已经装满代币。然后,她看到爸爸走进扇门,而那个箱子旁边站着个人,身上衣服五颜六色,头上戴着顶大得吓人帽子,看起来很滑稽。她想停下来仔细看,可是妈妈却直带她走进门,手伸到她背后推她往前走,而且凑在她耳边悄悄叫她赶快跟上爸爸。那个人转头看着她,从嘴边伸出舌头朝她扮个鬼脸,帽子上铃铛叮当叮当响。
茱丽叶大笑起来,可是还是有点怕那个人。后来,他们终于找到位置可以坐下来吃晚饭。爸爸从背包里掏出条薄薄床单,铺在长条形平台上。妈妈叫她把鞋子脱掉,走到床单上面。她扶着爸爸肩膀,看着下面层层平台阶梯,还有最底下那个宽阔广场。爸爸告诉她,底下那个广场叫作“舞台”。她觉得好有意思,为什到“最底下”,东西名字都和上面不太样。
“他们在做什?”她问爸爸。舞台上有好几个人,身上穿着五颜六色衣服,和门口那个人样。他们把手上好几个球轮流抛到空中,那些球多到数不清,好像在绕圈圈,而且都不会掉到地上。
爸爸笑得好开心:“这叫杂耍。现在戏还没开场,他们先出来逗们开心。”
这时候,茱丽叶根本懒得管戏会不会开场。就是这个,她想看就是这个。接着,那些表演杂耍人开始把球和铁环互相丢来丢去。茱丽叶看呆,不自觉地手舞足蹈。她拼命想算清楚半空中有多少铁环,可是铁环飞来飞去,根本看不清楚。
“该吃饭。”妈妈提醒她,同时递个水果三明治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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