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十八地堡】
“——年来,三十州陷入内战。在那场大战中,美国人死亡人数,远超过后来其他对外战争中累积死亡人数,因为,那场战争中死亡每个人,都是美国人。整整四年,国土惨遭蹂躏,每当烽烟散去,你在满目疮痍战场上看到那堆积如山尸体,其实都是自家兄弟。五十多万个美国人死,但根据估计,实际死亡人数超过百万。有人死于疾病,有人死于饥饿,而每个活着人都已心碎——”
卢卡斯正读到书中对战场描述,灯光忽然开始闪烁,整个房间忽然陷入片淡红色光晕。他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灯。原本白亮灯光忽然变成闪闪红光。那意味着有人走进上面服务器房。他把那条银色隔页带夹回书里,合上那本厚厚书,小心翼翼放回铁盒里,然后把铁盒放回书架原先位置上,于是那整排银色书背又恢复完整。接着,他走到房间另头,走到电脑前面,弯腰动下滑鼠,于是,休眠屏幕又亮起来。
屏幕上出现个视窗,视窗里有好几个并排即时影像,那是不同服务器,不过因为是广角镜拍摄,影像有点变形,看起来特别广阔。这房间里有很多秘密装置,这是其中之。你可以从这个房间里监视外面某些很远地方。卢卡斯浏览每个画面,心里想,会不会是山米或哪个技术员进来修理东西?这时候,他胃发出阵咕噜声。他忽然好希望是有人送午餐来给他吃。
他看看四号镜头画面,终于看到是谁:那个人矮矮,穿着灰色工作服,鼻子下面留着胡子,戴着眼镜,有点弯腰驼背,手上端着个托盘,托盘边缘紧贴着他圆滚滚肚子。托盘里有银色刀叉、个有盖盘子、个装满水玻璃杯,杯子里水直溅出来。白纳德经过镜头前面时候,抬头瞄眼,露出笑容,那种感觉,仿佛他正站在楼上看着卢卡斯。
卢卡斯赶紧跑到走廊另头,准备去帮他拉开门闩。他没穿鞋子,赤脚踩在网格铁板地面上。接着,他爬上铁梯,抓住那根老旧红色把手,往旁边拉。就在他抬起那片网格铁板时候,白纳德已经来到洞口,巨大身影挡住光线,通道忽然陷入片黑暗。接着,他把网格铁板往旁边拉,露出洞口,白纳德把托盘摆在旁边地上。
“今天要让你好好享受下。”白纳德说。他鼻子凑过去嗅嗅,掀开盘盖,盘子里立刻冒出阵白白蒸汽,卢卡斯看到里面是两块热腾腾猪肋排。
“哇!”看到那两块肉,卢卡斯立刻感觉肚子里阵“咕噜”响。他赶紧钻出洞口,坐到洞口边缘,两脚悬在底下晃荡,然后把托盘摆到大腿上,拿起刀叉。“地堡不是正在实施严格食物配给吗?不是要等他们投降才会结束吗?”
他切下小块猪排,塞进嘴里。“不要误会,不是在抱怨。”他嚼着嘴里肉,享受那种滋味,心里暗暗提醒自己,要感谢动物牺牲。
“配额没有增加。”白纳德说。他蹲下来,伸手指着盘子,“们人在集市楼层碰到敌人,双方交战,这只可怜猪闯进双方阵营中间,就这样被打死。所以就只好抓来吃,否则就太浪费。当然,大部分肉都送给阵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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