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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 利蒂斯 7(5 / 11)

也怕。”恰克说。

“走起路来好疼。”

“从来没有。”那个杂工回答。

“走路很疼,因为他们把寒气注入脚里……”

接下来个叫彼得·布林,二十六岁,头金发,身材矮胖。他习惯把指关节扳得咔咔作响,还喜欢啃指甲。

“你是因为什才到这儿,彼得?”

“肯?”

没法走路,这样不能走路,这样不能。好冷,好冷,好冷啊。”

“肯,快,看着。”

肯双手握拳落在桌子上。

两名杂工站起身,这时肯说道:“本来不会疼,不会。可他们想要这样。他们把寒气注入空气中,注入膝盖骨。”

“走起路来很疼,真。”肯挠着手臂上处结痂疮口边缘,小心翼翼地,好像在为它划出条护城河。

“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参加小组治疗?”

脚着凉,走路很疼。”

“你要袜子吗?”泰迪试探地问。他注意到那两名杂工朝他们看过来,正在窃笑。

“对。些袜子。些袜子,些袜子。”他低声说,低垂脑袋微微晃动。

得说没见过。”

他们望着大雨冲刷下嘶嘶作响大地。

“这他妈是什鬼地方啊?”恰克说。

问讯在餐厅里进行,泰迪和恰克在后面张桌子旁入座。两个杂工坐在招呼声就能听到地方,特雷·华盛顿负责把病人带过来,问完话后再把他们带走。

彼得用那双似乎永远潮湿眼睛望着桌子对面泰迪和恰克。“总是非常害怕。”

“害怕什?”

“东西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彼得把左脚踝关节抵在右膝上,两手紧握脚踝,身体前倾。“听上去很愚蠢,但害怕手表。滴答滴答声音会钻进你脑袋里,挥之不去。还有老鼠也让害怕。”

杂工们走到桌前,目光越过肯落到恰克身上。那个白人问:“你们问完吧?还是想听更多关于他事情?”

脚很冷。”

黑人杂工扬起道眉,“没事,肯。们会带你去水疗室,让你暖和起来。”

白人说:“在这里有五年,他话题从没换过。”

“从来都没有?”泰迪问。

“好吧,们马上去给你拿。但们必须知道你是不是——”

“实在太冷脚?真冷啊,走路很疼。”

泰迪望望恰克。杂工咯咯笑声传到桌子这边,恰克朝他们微微笑。

“肯,”恰克说,“肯,你能看着吗?”

肯依旧垂着头,继续晃动。他指甲抓破那个痂,小股血渗入手臂汗毛。

位病人是个满脸胡楂、萎靡不振家伙,不断地抽搐,不停地眨眼。他弯腰驼背地坐着,活像只马蹄蟹,还挠着手臂,不肯看着他们眼睛。

泰迪垂目看着考利提供档案第页——只是考利凭记忆写下几句简短描述,并非真正患者档案。这个病人排在第个,叫肯·盖奇,他被送到这里是因为他在街角杂货店过道里袭击名陌生人,用豌豆罐头猛砸受害者头部,并且自始至终都压低嗓门重复说着“不要再看”。

“那,肯,”恰克问,“你好吗?”

着凉脚着凉。”

“那真是太糟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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