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到墙尽头,向左拐进片潮湿绿地,发现那段路已经换上新铁丝网,几组工人正在把搅拌好水泥填入柱子搬走后留下窟窿。远远望去,铁丝网直向前延伸绕到后头,他们知道那里没有出口。
两人转身沿着墙回来,进入空旷地带。泰迪明白,他们唯出路就在正前方。如果往另个方向走,就会引起过多注意,除非从警卫面前经过。
“们要豁出去,对吗,头儿?”
“对极。”
泰迪取下帽子,恰克也跟着取下帽子,然后他们又将雨衣脱下来搭在肩上,起走进星星点点雨中。等候他们还是之前那个警卫。泰迪对恰克说:“们不要放慢脚步。”
“喂!”
他注意到铜制门把手是菠萝形状,就跟那天在考利家看见样。他握住把手,发现它被雨水弄湿后变得很滑。
“要跟你们谈谈!”
泰迪转动把手推开门,两个警卫正沿着楼梯走过来。泰迪侧身扶住门,让恰克过去,走在左边那名警卫对他点头表示感谢。然后,泰迪放开门把手,与恰克起走下楼。
泰迪看见左边有群穿着同样衣服人站在细雨中抽烟喝咖啡,其中有几人斜倚着墙。每个人都在开玩笑,朝着空气大吐烟圈。泰迪和恰克朝他们走去,始终没回头,随时等着身后门再次开启,传来新轮喊叫。
。空气中弥漫着电流声。接着爆出阵高喊、嘘声和哀号。有那刻,整幢大楼似乎从他们周围升起又缩回。尖锐警铃声穿透石砌地板和墙壁。
“来电,多好啊!”恰克说,转身走入楼梯井。
他们下楼时正巧碰到四个警卫跑上来。两人于是贴着墙,让他们通过。
方桌边警卫依然在那里,他正在打电话。两人下楼时,他抬起头以稍显呆滞目光看他们眼。随后他眼睛突然亮,对着话筒说句“等下”,又对走到最后级楼梯两人喊:“嘿,你们两个,停停。”
门厅外正聚着群人——警卫、门卫,外加两个戴着手铐、满身泥污病人——泰迪和恰克立即移步混入人群,躲开个在咖啡桌边站起身人,那人手里端着杯子,差点儿泼到恰克前胸。
“好。”
泰迪试图从警卫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,但是警卫表情死木般僵硬。泰迪想,会不会是因为太无聊,或者,是在训练面临冲突时保持强硬态度?
泰迪经过他身
“你找到利蒂斯?”恰克问道。
“没有。但找到诺伊斯。”
“什?”
“你听见说什。”
靠近那群人时他们点点头,大家报之以微笑和挥手。泰迪向其中人借火,随后两人继续沿着墙走——刻不停地向前走,这堵墙大约向远处延伸出四分之英里。直走,不顾后方传来隐约叫喊声;直走,即使看到头顶上方约五十英尺处城垛上暗暗探出来复枪枪尖。
那个警卫还在叫喊:“喂!你们两个!喂!”
他们仍然大步向前。听到警卫叫喊,泰迪看到众人反应都是转头四处张望,想要弄清楚他到底在叫谁。只消两秒工夫这些人就会齐刷刷地看向他和恰克。
“说,站住!”
泰迪手举到胸口,推推门。
纹丝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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