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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 第六十七号病人 17(2 / 7)

好像是火焰。

泰迪意识到那是个洞穴。或者至少是道相当

泰迪视觉逐渐适应黑暗,他看到双双眼睛正望着他。几十双眼睛。老鼠们懒懒地趴在圆石上,盯着他看,毫不胆怯。夜间,这是属于它们海岸,不属于他。

不过,泰迪害怕是水,不是老鼠。这些该死讨人厌东西。他可以向它们开枪。旦有几个同伙被炸成碎片,看它们还有几个胆敢这嚣张?

只不过泰迪没带枪,转眼间,它们数目又翻倍。长长尾巴来来回回扫过石头。泰迪感到海水已逼到脚后跟,他感到所有这些眼睛都盯着他,无论害怕与否,他都开始觉得脊梁有刺痛感,脚踝处也开始发痒。

他沿着海岸慢慢前行,看到月光下数百只老鼠聚集在石头上面,好像只只海豹在晒日光浴。他看着它们蹦下圆石,来到自己刚才站过地方。这时,他转过头看看余下海岸还剩多少路。

没多远。前面约三十码又是处探出水面悬崖,彻底截断海岸,在其右侧海面上,泰迪看见座小岛,之前他压根儿就没注意过。月光下,它如同块褐色肥皂,颤颤巍巍地浮在海面上。来岛上天,他和麦克弗森到过那悬崖。那片海上根本没有岛,他敢肯定。

袋里,想起当初恰克把它随随便便地往后袋里插,现在他明白恰克为何会到下面来。

是为这张纸。

是为泰迪。

最后二十英尺崖壁由大圆石组成,它们是被海藻覆盖巨大黑色卵石。触及这些石头时,泰迪转过身来,让双臂放在身后,手掌根部支撑着全身重量。他顺着这段悬崖路往下,看到躲在岩石裂缝里老鼠。

泰迪终于到达悬崖底部,来到海岸边。他瞧见恰克尸体,走近看才发现根本不是尸体,只是块石头,被太阳晒得发白,缠绕着厚厚层黑色海藻。

这该死小岛是从哪里冒出来

此刻,泰迪能听到老鼠发出声音,有几只正在打架,但大多数在用爪子敲击石头,互相吱吱叫着,泰迪感到脚踝处刺痒爬上膝盖和大腿内侧。

他回望身后海岸,它们到处都是,已经遮住整个沙滩。

他顺着峭壁向上望,多亏这轮几近满圆月亮和漫天闪亮星斗。接着他看见种颜色,和两天前还荡然无存小岛乍现海上样,让人捉摸不透。

那是橘黄色,位于较大崖壁半腰,黑色峭壁上垂暮时分出现橘黄色。泰迪目不转睛地盯着它,只见那橘黄色光点忽明忽暗地闪烁着,暗下去又亮起来,暗下去又亮起来,极像跳动脉搏。

谢天谢地。恰克没有死。这块被海藻覆盖又长又窄石头并非恰克。

泰迪双手放在嘴前合拢成杯子形状,朝悬崖上方喊着恰克。他不断呼唤,听到声音传到海面上,从岩石上弹回来,随风飘荡。他等着恰克从海岬上探出脑袋。

也许他正打算下来寻找泰迪。也许他现在正在上面准备。

泰迪喊着他,直到喉咙沙哑。

然后,泰迪停下来,等恰克回应。天色变得很暗,已看不见悬崖顶部。泰迪听到风声音,听到岩石裂缝中老鼠动静,听到只海鸥鸣叫,还有浪涛拍岸声音。几分钟后,他再次听到波士顿灯塔传来雾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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