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利说:“那这个呢?你有没有见过这个?”
他把利蒂斯入院初诊表推到桌子对面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他吹声口哨,“你是为它而来。如果你把这张纸带回去给参议员赫利——们宣称没有记录第六十七号病人存在证据——就可以揭开这里惊天秘密。”
“正确。”
“是吗?”考利问,“告诉你是怎去渡轮码头。开车去吗?车停在哪儿?”
“坐地铁。”
“地铁到不那儿。”
“转乘公交。”
“你为什不开车?”
“你给下药已经两年?”
“比较喜欢‘用药’这个字眼。”
“怎,你们有人在联邦执法官署工作?他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在咖啡里下药?或者说,慢着,每天上班路上都在家报摊买咖啡,他就在那里干活,这样安排更好。这说,两年来你都派个人在波士顿,偷偷给下药。”
“不是在波士顿。”考利平静地说,“是在这儿。”
“这里?”
问,“你给吃什药?”
考利把手指关节压得咔咔响,然后哈欠连天地往椅背上靠。“氯丙嗪。它有副作用,恐怕还挺多。不太喜欢这种药。在最近这连串事件发生之前,本想让你开始服丙咪嗪,但看现在是不行。”他身子前倾,“通常来讲,不是非常支持药理学,但依你情况,认为用药绝对有必要。”
“丙咪嗪?”
“有些人把它称作妥富脑。”
泰迪露出微笑,“还有氯丙……”
“是啊,没错。可是在过去二十四小
“车送去修。”
“噢。还有星期天,你想得起星期天事吗?能告诉你做什吗?你能不能如实告诉,你在渡轮卫生间里醒来前天发生任何事情?”
泰迪做得到。应该说,他原本做得到,但他脑袋里那股该死疼痛在他左眼里狂敲猛打,钻入他鼻窦。
好吧,努力回忆。告诉他你星期天做什。你下班回家。你回到梧桐树大街公寓。不,不对。不是梧桐树大街。梧桐树大街公寓已经被利蒂斯放火烧毁。不,不对。你住在哪儿?老天啊,他能看见那个地方。对,没错。那是在……城堡山。就是它,城堡山大道,在水边。
好,好,放松点。你回到城堡山住所,吃晚饭,喝点牛奶,然后上床睡觉。对吗?是这样。
他点点头,“这里。你在这里已经两年,你是这家精神病院病人。”
泰迪现在能听见潮水正不断上涌,惊涛怒浪拍击着悬崖底部岩石。他十指紧扣,让双手不再颤抖,并且努力不去理睬眼睛里愈发灼热、愈发持久悸动性疼痛。
“是联邦执法官。”泰迪说。
“你曾经是联邦执法官。”考利说。
“现在也是。”泰迪说,“是美国z.府联邦执法官。星期上午离开波士顿,那天是九五四年九月二十二日。”
“……嗪。”考利点点头,“氯丙嗪。你吃就是这种,现在正在戒药。过去两年里,们直在给你用这种药。”
泰迪问:“过去?多久?”
“两年。”
泰迪吃吃地笑。“哎,知道你们这些人势力庞大,不过也用不着唬人唬到这种地步吧。”
“没有唬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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