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头,把双膝拉近胸口。
希恩回头瞥眼考利。考利隔着铁栅栏注视着里面。他点根烟,目不转睛地盯着泰迪。“怕就是这个,安德鲁。们以前也走到过这步。九个月前们有过同样突破,但接着你就倒退回去,非常快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谢谢你这说,”考利说,“但现在道歉对没有价值。必须知道你接受现实,们谁都经不起再次倒退。”
泰迪看着考利,这个眼睛下方挂着大眼袋瘦过头男子。这个前来拯救他人,这人可能是他仅有个真正朋友。
“你知道,安德鲁。告诉为什。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能。”
泰迪抓住自己脑袋摇来晃去。“别逼说出来。好不好?求你,大夫。”
考利紧抓着铁栅栏。“必须听你说出来,安德鲁。”
“你在这里待多久?”
“从九五二年五月三日到现在。”
“雷切尔·利蒂斯是谁?”
“女儿。当时她四岁。”
“谁是雷切尔·索兰多?”
“安德鲁,”他说,“叫安德鲁·利蒂斯。”
希恩打开盏小灯,映照出铁栅栏外考利和名警卫。那名警卫背朝他们,但考利向里面望着,双手抓住栅栏。
“你为什在这里?”考利问。
他接过希恩递来手帕,擦擦脸。
“你为什在这里?”考利再次问道。
他在她双眼里看到枪声;他把两个儿子手放在他们胸前时,感觉到那些手腕湿漉漉;他看到他女儿头发,用食指把它们从她脸上拂开。
“不会再倒退回去,”他说,“叫安德鲁·利蒂斯。九五二年春天,杀死老婆多洛蕾丝……”
他透过铁栅栏望着考利,真想扑上前去咬他鼻子。
“因为,”他欲言又止,清清嗓子,朝地上吐口唾沫,“因为接受不,知道是让老婆杀死孩子。忽略所有征兆,指望切都会过去。是害他们,因为没有带她去寻求帮助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知道这个实在太痛苦,没有办法接受。”
“但你不得不接受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她不存在,是编出来。”
“为什?”考利问。
泰迪摇头。
“为什?”考利再次问。
“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
“因为杀老婆。”
“你为什那样做?”
“因为她杀们孩子,而且她需要安息。”
“你是联邦执法官吗?”希恩问。
“不,以前是,现在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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