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用枪抵住她腹部,他手在颤抖,嘴唇哆嗦着说:“爱你,多洛蕾丝。”
即使在那刻,他枪抵住她身体刻,他还是确定自己无法做到。
她朝下看,似乎很惊讶还坐在他身上。“也爱你,真爱你,爱你就像……”
然后,他扣下扳机。枪声从她眼睛里传出,她嘴里噗地吐出口气,只手捂住那个窟窿望着他,另只手紧抓着他头发。
鲜血溢出时,他把她拉近,她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变软,他揽着她,抱着她,泪水中饱含着对她深情,浸湿她褪色衣衫。
“要是你爱过,那就别说。”泰迪说。他想去孩子身边,让他们复活,带他们离开这里,离开她。
多洛蕾丝只手放在他枪上。他紧紧扣住那只手。
“要你爱,”她说,“要你给解脱。”
她拽着他枪,但他挪开她手。他望着她眼睛,那样明亮而具有杀伤力。那不是人眼睛,也许是狗,也许是狼。
二战之后,去过达豪集中营后,他就发誓不再杀人,除非别无选择,除非另个人枪已经指着他。只有这种时候例外。
“什?”他伏在她肩头闷声问道。
“们为他们换衣服。”她在他耳边低语。
他无法看着她被关在白色盒子里,白色橡皮盒子,门上只有扇小小取景窗。
“今天晚上让他们睡们床。”
“求求你别再说。”
切尔——当他们醒来,发现妈妈正用绳子绑住他们手腕时,当他们注视着她双眼时,心里在想什?
“噢,老天啊。”
“知道。但你是,而且你很努力。”
“噢,宝贝,”他说,“请别再说。”
还有爱德华。爱德华应该会想逃走,而她不得不在屋子里追着他跑。
他在黑暗中坐起身,先闻到香烟气味,接着看到烟头发出光,火光亮,希恩抽口烟望着他。
他坐在床上落泪,哭泣不止。他喊着她名字:“雷切尔,雷切尔,雷切尔。”然后,他看到她双眼注视着天空中云朵,发丝向四周飘散开去。
待到他停止抽泣,眼泪不再流淌时,希恩问:“雷切尔全名叫什?”
“雷切尔·利蒂斯。”他回答。
“那你叫……”
他再也无法要人性命,再也无法做到。
她用力拉着他枪,双眼变得更为明亮,他再次挪开她手。
他向湖边望去,看到他们整齐地排列着,肩并肩。
他从枪套里拔出手枪,拿给她看。
她咬住嘴唇,流着泪点点头。她抬头望着亭台顶部,说:“们假装他们还跟们在起。们来给他们洗澡,安德鲁。”
“就晚。”
“别说。”
“然后明天们可以带他们去野餐。”
“要是你爱过……”泰迪看着他们躺在岸边景象。
“直爱着你,宝贝。”
现在她神采奕奕,非常快乐。她说:“们把他们带到厨房里去吧。”
“什?”
她爬到他身上,跨坐着把他拥入她潮湿怀里。“们来让他们坐在餐桌边,安德鲁。”她吻吻他眼睛。
他抱住她,将她身体紧紧揽住,伏在她肩头哭泣。
她说:“他们是活洋娃娃,们把他们身子擦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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