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生见法聪不理不睬,心里骂开:“这小秃驴真可恶,隔岸观火,点都不肯帮忙,如果破坏美事,跟他没完!现在没词,怎办呢?”
法本长老也不是笨鸟,活七十来岁,并未老悖,世事阅历颇深,今见张生定要赠送银两,定怀有什目,他不肯直说,大概读书人拉不下脸面,不好意思开口,那就让老僧问吧。于是道:“先生,是否有什事相托?”
张生道:“实不相瞒,确有事相商。
长老道:“小寺荒僻简陋,蒙先生不弃,玉趾光降,实乃老僧与小寺之幸也!先生名满洛阳,来此河中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张生道:“小生早失严亲,只留下四海空囊,琴剑飘零,游学四方。
今逢大比之年,正拟赴京应试,以取青紫。如能博得官半职,亦足可聊慰先灵。”
长老道:“先生孝心,令人钦敬!”
张生道:“长老过奖。小生今日特地前来拜谒长老,客路奔驰,来得匆忙,没有什礼物相赠,穷秀才人情只有纸半张,哪里拿得出七青八黄。”说着,从袖子里摸出锭银子来,说道:“小生有白银两,奉与长老公用,略表寸心,万望笑纳。”
言相助,还是能办得到。”
法聪道:“先生放心,小僧定尽力促成其事。”
张生向法聪拱手,说道:“如此多谢!烦请小师父引小生去拜见长老。”
法聪道;“师父之命,不敢有违,还是让小僧进去禀报吧!”说罢,转身进。
不多时,长老从里边出来,见张生,双手合十,说道:“阿弥陀佛。
长老推辞道:“先生不必如此,想先生在客中,必多花费,老僧断不能受!”
张生道:“区区之数,难买柴薪,不够斋粮,不成敬意,只能充当杯茶水之费罢。”
长老道:“老僧决不敢受!”
张生见长老再三不受,发愁起来,心想,这老和尚不贪钱财,借房子事就难以开口,这可怎办呢?法聪这小秃驴,在山门口说得好好,现在倒袖手旁观起来,真不够朋友!忍不住向法聪望望,口中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道,“这两银子也不是什厚礼,算不什。”边说边向法聪眨眼,意思说你如果有好主张,得赶快拿出来,帮小生把,将来好事成功,小生生生死死不忘你和尚大恩大德。
法聪对张生举动都看在眼里,心想,师父不收银子,还是个小僵局,犯不着浪费这份人情,等到不肯借房子时候再出场,方显得好钢用在刀口上,所以,他对于张生暗示,装作不见。
不知先生驾到,有失远迎,罪过罪过。”
张生看那老和尚,慈眉善目,鹤发童颜,身披百袖锦斓袈裟,活像僧伽大师,就向长老拱到地,还礼,说道:“小生才疏学浅,蒙长老不弃,不胜荣幸。今又惊动法驾,愧何如之!祈请长老恕罪。”
长老道:“先生哪里话来,久仰先生大名,如雷贯耳,今日识荆,真是三生有幸!”
两人客套番以后,又互相谦让着进入方丈。分宾主坐下,法聪送上香茗,就侍立在长老身后。
张生先开口道:“长老,小生久闻宝刹幽雅,景色优美;久仰长老学识渊博,精研佛理。今日得能瞻仰清辉,不胜荣幸之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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