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聪道:“废话!这是她报答父母事,怎能不来呢?”
张生听轻轻地舒口气,暗暗说道:“这五千大钱花在刀口上,值得!”
张生得确信,心里很高兴,又想,红娘到方丈,大概快出来,不妨等会儿,等她出来和她说几句活,这样就走得更加慢。法聪不愿奉陪,径往方丈去。
红娘到方丈,对长老说道:“多谢长老,小婢不吃茶,迟回恐怕老夫人怪罪,要赶紧回话去。”说罢告辞。
红娘出方丈,低着头径往回
长老道:“先生如此孝心,老僧理当方便。先生只要破费五千文钱,附斋份足够。”
张生道:“多谢长老!不过,长老虽然答应,不知老夫人和小姐同意否?如若不允,也是枉然。”
长老道:“先生放心!在老夫人和小姐处,自有老僧为先生说情。想老夫人和小姐都通情达理,谅无不允,请放心,包在老僧身上。”
张生道:“长老恩情,小生没齿难忘!”
长老对旁边法聪说道,“法聪,替先生带份斋。”
这次来访真正意图,不骂他个“包藏祸心,居心叵测”才怪,哪里会有这样谬赞!
长老和张生前后出方丈,跟着红娘,起来到佛殿上。
长老对红娘说道:“这斋供道场都已经准备就绪,十六日开启,十八日圆满功德,请老夫人和小姐来拈香。”
红娘还没来得及回答,张生问道:“敢问长老,为何做道场拈香?”
长老答道:“这是崔家相国小姐片孝心!来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,二来又是老相爷三周年孝满除服,所以要做坛道场好事。”
法聪答道:“遵命!”
长老道:“正事己毕,两位请到方丈去用茶。”
行人陆续走出大殿,红娘走在头里,长老第二,张生第三,他故意落后几步,心想,做佛事那天,如果小姐不出来,岂不白花五千大钱!这定要解清楚。去问谁呢?也只有去问法聪。现在看到法聪落在后边,正是个好机会,所以把脚步放慢。法聪被张生堵,就站定下来。张生回头悄悄地问法聪道:“小师父,崔家做道场那天,老夫人、公子都要出来拈香吗?”
法聪随口答道:“全家上上下下,老老小小,阖第光临。”
张生道:“那小姐也要来。”
张生听,方明白做道场原因,又听到小姐也来拈香,那不是个接近小姐好机会吗?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须赶快想个妙计。略思考,有,说道:“惭愧啊惭愧!”说着,就哭起来,亏得他像刘备那样有副急泪。
长老觉得奇怪,好端端怎哭起来?问道:“先生,何事伤心?”
张生哭着说道:“想张珙自幼父母早亡,别说从未延请僧道设坛追荐超度,就连陌纸钱也未焚化过。‘哀哀父母,生劬劳,欲报深恩,昊天罔极’。想小姐乃女子,尚有报答父母之心,小生枉为七尺男儿,几年来湖海飘零,至今未尽丝孝道,岂不愧煞人也!是以伤心,叫长老见笑。”
长老听,不觉肃然起敬,这秀才也是位孝子,应该同情,就说道:“先生不必悲伤。”
张生道:“恳请长老慈悲为本,方便为门,设法与小生附斋份,追荐双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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