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老夫人没有提防到张生会行大礼,连忙立起身来,说道:“啊哟,先生行此大礼,老身万万不敢当,快快请起!”
张生叩头,道:“多谢老夫人!”说罢,站起身来。
此时,小姐站在母亲身后,今天是个机会,用不到“临去秋波那转”,但是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圆瞪着两眼狠瞧——那是有失身分。可她又舍不得不着,在这种场合,小姐也是很会做作
哭?真是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,也太放肆!她也循着哭声看过去,只见在下侧也设有座荐亡台,她明白,原来在功德堂里还有家同时在做道场。老夫人可不高兴,要做道场也可以另选日子,何必挤在起呢?就对长老看看,说道:“长老!”
长老此时正好在夫人旁边,听得夫人叫他,应声道:“夫人!有何吩咐?”夫人道:“请问长老,那边是甚人家?为何两家挤在处做功德,恐怕不大妥当吧!”
长老听,心想,啊哟,真是老糊涂,原来在答应张生附斋之时,是打算先来禀明老夫人,后来事务繁多,下子给忘记,难怪老夫人要责问。现在只有把张生和自己关系说得亲密些,或许可以得到夫人原谅。就连忙说道:“老夫人,请宽恕老衲专擅之罪!这家乃是老衲房亲戚,是个饱学秀才。父母双亡以后,无可报恩,听得小姐追荐老相爷,触动思亲之心,故恳求老衲替他附斋份。老衲念他片孝心,又因亲情难却,故而答应他,来不及禀明夫人,万望夫人恕罪!”
老夫人道:“原来如此,长老何罪之有。这人知书达礼,孝心可嘉,既然是长老亲戚,便是老身亲戚。何不请来见?”
长老道:“遵命!”心想,张生仪表不俗,人才出众,不会丢人现眼,尽见无妨,就向张生那边走来。
此时张生,已经听到小姐不哭,他自然也停下哭声,从拜垫上起来,站在那里。只见长老走近,说道:“先生,崔家老夫人敬慕先生高才,特命老衲前来请先生相见。”
张生听到老夫人相请,心里非常高兴,这位未来丈母娘是应该要见见,以才貌,肯定是“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有趣”。就对长老道,“既蒙崔家老夫人见爱,小生理当拜谒,还请长老引见。”说着,就跟着长老兴冲冲地来。
老夫人坐在荐亡台旁边张大师椅上,看到老和尚领着位年轻书生走过来,这书生相貌堂堂,仪表非凡,斯斯文文,目不斜视,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。崔老夫人心中不免顿生好感。
长老带张生走到老夫人跟前,将身让,手招,说道:“相公请过来,这位就是崔府相国夫人,上前见过。”
张生在走过来短短时间内,心中想道,本来读书人初见长者,大多是躬到地,可今天情况特殊,来,对方是相国夫人,身分尊贵;二来,搭伙荐亡,占便宜,应该道谢;三来,也是最最主要,她是未来丈母娘;四来,礼数周到,小姐在旁边看到彬彬有礼,对她母亲如此尊敬,也就是尊敬小姐,小姐就会更加喜欢。如此说来,这个大礼是定要行,所以张生听老和尚介绍,立即上前步,双膝跪地说道:“老夫人在上,晚生给老夫人叩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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