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道:“佳名,佳名!请教台甫?”
张生道:“草字君瑞。”
老夫人道:“想必是君子君,祥瑞之瑞!府上何处?还有什人否?”张生道:“老夫人容禀:晚生家住中州洛阳城,先严官拜礼部尚书,为国操劳,只因卢杞*贼弄权作恶,先严忧愤而卒,不幸慈母相继去世,从此家道中落,剩得晚生孤身人,湖海邀游,琴剑飘零,虚度二十三春,既未立业,更未成家,实在愧对先人!”
老夫人道:“听先生身世,老身深表同情。先生年轻有为,文章盖世,掇巍科,取青紫,如同拾芥,荣宗耀祖,光大门楣,就在眼前。希望先生好自为之!”
张生道:“多谢老夫人教诲,金玉良言,自当刻骨铭心!”
,只见她把粉颈微微低,眼皮略略下垂,俩眼似看非看,个劲地打量着张秀才。她见那秀才外表风流潇洒,倜傥不群,青春年少,雄姿英发;从他礼仪上看,心思十分机敏,才学当今第,举止洒脱,令人爱慕。不禁暗暗赞叹道:“好个张秀才也!奴家如果有这般夫婿,终身无憾!”小姐此时不但不再悲伤,而且很高兴,她长这大,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个男人,现在不仅看,而且看是心上人,心中觉得很满足。
莺莺小姐暗自思量时候,也就是老夫人和张生寒暄时候。
老夫人道:“先生请坐。”
张生道:“老夫人在上,晚生安敢妄坐!”
老夫人道:“先生不必客气,但坐无妨。”
红娘在旁边听得差点笑出声来,这书呆子又来,还是“二十三岁尚未娶妻”那套,不过今天药没有换,汤倒是换,并没有说“年方二十三岁,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,尚未娶妻”,肯定是怕老夫人见怪,不敢如此放肆,总算还老实。看他今天如此殷勤,大概昨晚上忙夜,不过书呆子晚上又要睡不着觉,千声吁,万声叹,直到大天光,唉!这相思病他是害定!
琴童始终跟主人在起,张生凝视小姐,他就盯着红娘,很可惜,他想红娘,红娘不想他,红娘眼都没有看他,好像他不存在似。这使得他很丧气,所以当张生趴在拜垫上号陶时候,他也趴在地上陪哭,借题发挥,吐吐他委屈。他倒不是为情啊爱,而是觉得红娘太瞧不起他。张生和老夫人寒暄,他就站在主人身后,也偷偷地瞧眼莺莺小姐,他觉得相公说点不假,确是比相公画还要美,有这样主母,不仅是相公福气,琴童也有光彩。他得意劲,几乎超过他主人。当他听到相公在说“更未成家”时,心以
张生道:“是,恭敬不如从命。那还请老夫人先坐,晚生才敢放肆。”老夫人道:“既然如此,老身告罪。”说罢,在椅子里坐稳,道:“先生请坐。”
张生见老夫人已经坐下,说道:“晚生大胆,告坐。”说罢,后退两步,在旁座上恭恭敬敬地把半个屁股放到椅子上。
老夫人看,很是满意,这秀才很有教养,定是位大家子弟,倒要问问他身世,于是道:“请问先生大名?”张生答道:“晚生单名个‘珙’字。”
老夫人道:“不知怎生写法?”
张生道:“乃是斜玉之旁个‘患难与共’‘共’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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