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娘钍道:“啊哟!是张先生那里命人来享报吗?”
秋菊道:“没有,是外边门上传进来消息。”
红娘又问道:“老夫人知道吗?”
秋菊道:“们姐妹间纷纷谈论,老夫人应该知道。不过,她好似根本没有听见样,连查问都不查问句,别说派人去看。”
红娘顿时便知道老夫人心思,她是巴不得张先生马上就死啊。得赶快让小姐知道。于是说道:“秋菊妹,今天老夫人那里有什事吗?”
友可不含糊,两肋插刀。”
琴童笑道:“崔禄哥,又不是请你去打架拚命,哪里用得上两肋插刀?”崔禄问道:“那是什事?”
琴童道:“想请你把家相公生病事传到内堂去,特别要传到小姐那里。办得到吗?”
崔禄听,胸膛拍得震天响,说道:“兄弟,小事桩,不是做哥哥夸口,不消半个时辰,就让全家上下人等都知道。就是要让全寺、全府都知道,也是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琴童道:“禄哥,倒也不用让全寺晓得,只要小姐知道就足够,还要去侍候相公,拜托!”
秋菊道:“没有什事,和往常样。”
红娘道:“那不进去,回小姐楼上去,有事就来通知。”说罢,急匆匆回到妆楼。
小姐见红娘回来,连忙
崔禄受琴童之托,心里很得意,认为琴童看得起他。他对于老夫人赖婚,也知道些。认为主人做得不光彩,张先生病,说不定是被老夫人气出来。琴童既然关照不用禀报,那就私下传播吧。他第个去厨房找烧火丫头腊梅,说西厢书院张先生病,病还不轻哩。在崔府里,新鲜事很少,赖婚大事,热两天也逐渐降温,这张先生得病,乃是今天头条新闻,腊梅迫不及待地丢下手里事,立刻出去贩卖,没到炷香功夫,崔府便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消息也传到老夫人耳朵里,这位品相国夫人真是心肠硬,听到只当没有听到样。穷酸生病,并未有人前来正式禀报,完全可以不管,病死也怪不到头上,还巴不得这穷酸死才太平呢。总不能留他辈子。所以听张生得病,心中暗暗高兴,却装作不知。
再说小姐,自从那夜听琴以后,回房来躺在床上,好久睡不着,尽在思念张郎,心中想道,别说他是救们崔家大恩公,也不论他人品文才,就凭他手精湛琴艺,嫁给他也不冤枉,像这样多才多艺好夫婿,打哪儿去找?可恨老娘,得失心疯,瞎老眼,硬生生把对好鸳鸯活活拆散,太可恨!刚才听送水小丫头说,张相公病,病还不轻。这可怎办呢?他在异乡客地,身边没有个亲人照顾,想必境况凄惨,恨不得身插双翅飞到张郎身边,亲奉汤药。无奈狠心娘拘管得紧,不能挪动半步,如之奈何?怎红娘往前边去还不回来,她回来后,或可商议出个办法来。
红娘今天早上到前边去走走,想设法抽空去西厢找张生,说说小姐听琴后反应。她到内堂门口,碰上秋菊刚从里面出来。秋菊见红娘,说道:“红娘姐,告诉你件事。”红娘问道:“什事?”
秋菊道:“西厢张相公病,听说还病不轻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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