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童道:“就是这两天,今天重些。崔禄哥,想托你件事。”
崔禄忙道:“兄弟,咱哥俩是自己人,有事尽管吩咐,崔禄对朋
却说张生,自从十三日那夜操琴以后,晃三天过去。张生整天盼望小姐到来,可是别说小姐,连红娘也不见人影。心里好生烦闷,茶也不思,饭也不想,加上那晚夜深天凉,染上点风寒,却生起病来。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,四肢无力,不想动弹。个人躺在卧榻上,长吁短叹,口中反复地说着“害杀小生也”。想想缠绵病榻,却没有个人来看。老夫人是狠心肠,她巴不得病死,可以万事大吉。可是小姐和红娘个也不来,特别是红娘,挽留时候,口吐莲花,什“有红娘在”啦,“还有线希望”啦,说比唱还好听。你锦囊妙计也实行,却白白地弹曲子,点反应都没有,简直是“对牛弹琴”!刚想到这里,立刻煞住,自言自语道:“啊哟!且住,罪过啊罪过,怎把家小姐比作牛!病糊涂,怎可以唐突西施呢!”就在床上连连作揖,说道:“小生罪该万死,叩请小姐恕罪!”
琴童见,心里很是着急,说道:“相公,你怎啦?”
张生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病!不久就要命赴黄泉,再也见不到小姐!”
琴童道:“相公,不必胡思乱想,你定会活到百岁。”
张生道:“哪里会如此!是被小姐害杀。”
琴童道:“相公,千万不能乱说,家主母多情多义,不会害你。也许她现在也生病呢。”
张生想,琴童之言有理,怎没有想到,只顾自己,不顾小姐,还错怪小姐,心里痛起来。说道:“啊哟小姐,你是思念小生,想出病来,你要保重玉体,少想些,只要想半,小生也就足够!”
琴童见张生神魂颠倒,就知道是得相思病。别看琴童年纪不大,什都懂。他跟着张生走南闯北,琴剑飘零。张生所接触大多是骚客词人,琴童所接触,多是三教九流,贩夫走卒,社会经验着实比张生丰富得多。知道相思病无药可救,常言道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相公病是想小姐想出来,定要小姐这服心药才会有奇效。红娘姐姐人也不见,不知躲到哪个旯旮里去,要想法子把相公得病消息传进去。琴童不是崔家下人,不能随意出入。忽地想到崔家门上小仆人崔禄,他是老夫人到普救寺后,觉得人手不够,才买下。平常琴童和他很谈得来,就交上朋友,今天要请他帮忙,把相公得病消息传入崔府,总会传到老夫人和小姐耳朵里。琴童于是走到门房,找见崔禄,说道:“崔禄哥。”
崔禄见琴童,非常高兴。因为崔禄是河中府本地人,没见过世面,而琴童却是满肚子倒不完掌故,两人见面就聊起大天,海阔天空,奇谈怪论,说得天花乱坠,把崔禄听得如醉似痴,也对琴童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凡是琴重要他做事,无不尽心竭力,比老总管交代还要热心。如今见琴童走来,十分亲热,说道:“琴童兄弟,这几天怎老是不见你,到哪里去?”琴童道:“唉,相公病,在侍候他。”
崔禄问道:“张先生几时病,严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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