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生怔住,还没有考试先听到如此不吉利言辞,她是存心咒考不中吧,气得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“这,这……”
老夫人道:“老身所言,无非是激励先生,戒骄戒躁,大展鸿图,原是番好意,请先生三思。”
长老在旁说道:“阿弥陀佛,老夫人所言极是,张先生决不是落后之人。来,先生饮老夫人所敬之酒,老衲也要借花献佛,敬你两杯哩!”
张生道:“多谢长老,小生担当不起。”说罢,把红娘斟那杯酒饮而尽。
长老拿过酒壶,亲手在张生酒杯里斟满,说道:“阿弥陀佛,这杯祝贺先生连科及第,金榜题名!”
心里十分恼火,红娘这小贱人乱开腔,没有把穷酸当亲戚,要你去认!算,反正你认你,不认,说道:“张先生请坐。”
张生很不自在地在老夫人对面唯空座上落座,说道:“多谢老夫人!”坐下后,偷眼望望小姐,只见小姐花容憔悴,泪流满面,夜没有见,玉人儿竟变成这个样子,往后将如何过日子呢?不觉阵阵心痛。
老夫人道:“红娘,拿酒过来,代敬张先生杯。”
红娘奉命执着酒壶到张生面前满斟杯。
老夫人道:“请先生满饮此杯!”
张生道:“多谢长老。”举杯饮而尽。
长老又斟杯,说道:“这第二杯酒是祝贺先生衣锦荣归,完婚团圆。”法聪在旁说道:“相公,师父说得很对,这杯是成双酒,不可不饮!”
张生道:“好,多谢长老,多谢法聪小师父。两位深意,小生感铭肺腑。”说罢,就把第二杯酒饮。
小姐在旁,二直不住地长叹,在这西风起黄叶纷飞季节,长亭外烟霭凝寒,衰草凄迷,侧身枯坐,蹙额愁眉,形容憔悴,见张郎也是泪珠在眼眶里转,却不敢掉下
张生对着酒杯看看,再向老夫人望望,心想这杯酒是否又是赖婚酒,不能喝,说道:“晚生蒙老夫人长亭饯别,已不敢当,今复赐酒,愧不敢领。”老夫人道:“先生不必太谦,岂不闻恭敬不如从命,先生请饮此杯,老身有句话要奉赠于先生。”
张生想,有话你尽管说,酒是不喝,说道:“老夫人有良言教诲,晚生洗耳恭听。”
红娘看,心中暗暗好笑,这傻角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吸取赖婚宴上教训。其实今天这杯酒,喝与不喝都样,老夫人不会再让小姐叫你救命哥哥。现在不是怕这饯行宴上赖婚,而是万你相公考不中时赖婚。但愿相公此去争争气,捞个状元回来。
老夫人见张生不肯喝酒,也不再勉强,说道:“先生,老身有言奉告。昨日老身已将女儿许配给你,你要发愤苦读,拔取头筹,不要辱没崔家门第,不要辜负女儿对你片心意。所以先生此次上京赴考,不仅仅是你个人得失,更关涉到崔家门荣辱,希望先生好自为之。”张生道:“是,晚生托庇老夫人之福,凭着自己胸中之才,夺魁首、得官职易如拾芥。”
老夫人道:“先生,自古功名无凭据,也有文章虽好,时运不济,还得靠祖宗积德,自己修身。希望你不要迷恋眼前温存,安心去夺取金傍第人。先生,此次如果名落孙山,空手归来总是不好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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