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道:“阿弥陀佛,老夫人相召,老衲岂敢不奉陪?何况老衲与张先生谊忝知交,亦理应相送。”
有夫人自己居中坐下,石凳上早就铺好坐垫。说道;“长老请坐。”
长老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谢坐。”说罢坐在老夫人上手。
老夫人道:“儿啊,你也坐下。”
小姐正在生气,娘啊,你也太过份。你既然把女儿许配给他,他就是你女婿,叫你声岳母大人是天经地义事,你凭什不让他叫,把它半道上堵回去,真是岂有此理!分明你根本不想把许配给张郎。看看张生孤凄地站在亭子外面,心里更为难受,唉!张郎受委屈。现在母亲命她坐,她就呆呆地在老夫人下手就坐。
知道心啊!看到安排好去送行车儿马儿,不由人熬熬煎煎地生气,哪里有这份闲心肠去打扮得娇娇滴滴像花朵样呢?送别张郎以后,就准备着被儿枕儿,干脆昏昏沉沉地睡,那衫儿袖儿上承受着重重叠叠泪水,只能悲悲切切地把书信儿寄。
红娘想,小姐和张相公此时定悲伤万分,对好夫妻,今天要生离死别,这积世婆婆实在缺德,看来她不达到赖婚目是死不瞑目。今天长亭,也许又有什新花招使出来,唉,小姐和张相公命也真苦!
法本长老带法聪也赶到长亭为张生送行来。
车子在长亭外停下,春香和红娘把老夫人和小姐先后扶下车来。
张生见老夫人和小姐到,连忙以小辈见长辈恭敬态度,抢步上前,拱手行礼,说道:“岳……”
老夫人见女儿已坐定,才对红娘说道:“红娘,去请张先生进来赴宴。”红娘道:“是!”走出亭子,只见张生站在那里唉声叹气,迎风洒泪,他被老夫人当头记闷棍给打昏,真可怜。遂柔声道:“相公,老夫人请你赴宴。”
张生回转身来,低声说道:“是,遵命!”其实张生离亭中石桌不过几步距离,只要轻轻唤声,就能听到。老夫人却让红娘去请,表面是表示敬重,实则是见外,根本没有把张生当作自家人相看。按照张生脾气,这个宴会是不愿参加,几次三番戏弄侮辱,铁石人也会恼火,所以虽然说声“遵命”,身子却没有动。
红娘想,老夫人不认张相公为亲戚,来替你认,说道:“张相公,来吧,自己亲戚,何必客气啊!进来坐吧!”
张生听红娘这说,觉得不管如何,看在小姐和红娘面上,且忍时之气。说道:“多谢红娘姐姐。”
老夫人
老夫人见张生要叫她岳母,这可不行,根本不承认你这个女婿,今天给你叫,名分定下来,将来赖起婚来又多层麻烦,不行,赶快堵他回去。说时迟,那时快,慌忙截住道:“张先生,老身还礼。”
张生此时,又气又恨,又羞又窘,分明不承认这个女婿,时行礼也不好,不行礼也不好,只得低下头,垂袖而立。
红娘在旁看见,心想老夫人硬生生把张相公那声“岳母大人”给堵回去,赖婚之心不死,而且比上次更阴险毒辣。可时也顾不得细想,和春香赶忙把车上带来酒菜安放在石桌上。这时,长老也到。
长老道:“阿弥陀佛,老夫人早。”
老夫人道:“长老也早,有劳长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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