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生道:“多谢红娘姐姐信任,能和郑恒那家伙对质,再好不过。”红娘于是对老夫人说道:“老夫人,张相公并没有做卫家女婿,都是郑恒造谣言,等他们两个当面对证。”
老夫人道:“既然他说没有,就等郑恒来对证便。”
这时,法本长老来,他是借着向老夫人祝贺而来,主要还是想看看张生婚事如何结。这门婚事,当初也把他牵扯进来,现在老夫人缺少主张,听面之辞,又要把小姐许配给郑恒。如果真给郑恒,今天张生到,怎处置呢?长老进中堂,与老夫人相见。说道:“阿弥陀佛!老夫人恭喜恭喜。”
老夫人道:“多谢长老。请坐。”
长老告坐,说道:“阿弥陀佛!听说张先生在卫尚书家入赘,不知果有其事否?”
有些话干脆就当面说破,锣鼓不敲不响,话语不说不明。”
小姐幽幽地叹口气说道:“叫说什好呢?”没有见面时候,准备着千言万语,现在相逢却都变成短叹长吁。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来,羞答答怎好意思看着他。要把腹中忧愁向他申诉,如今却句也没有。红娘着急道:“小姐,你快说呀!”
小姐想,还是先辨明是非吧。于是问道:“张先生,有什地方对不起你,你就把抛弃,到卫尚书家作女婿去?天理何在,良心何在?”
张生道:“你听哪个说?”
小姐道:“是郑恒在老夫人面前说。”
老夫人道:“据张生所说,并无此事,乃郑恒撒谎言。”
长老道:“阿弥陀佛,老夫人,今日你可以相信老衲没有说错吧!早说张先生决不是那等没有人格秀才,他如
张生道:“小姐,你怎也会相信那家伙鬼话?张珙之心,唯天可表!自从离开蒲东,到京师,碰上佳人都不敢看眼,怎硬扯出个卫尚书家小姐为妻子?若是见到她影子,也灭门绝户!”
说到这里,忽然想起,如果没有红娘在中间传递消息,小姐怎会如此冷淡?到底发生什事,只有逼着红娘说明白。不得已只有先拿些言语来诬陷红娘番,逼着她说出实话来。于是对红娘说:“红娘姐姐,才到此,便听人告说你替小姐传书递信给那郑恒叫他来,是也不是?”
红娘听,风目圆睁,气填胸膺,骂道:“你真是个白痴呆木瓜。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帮你与小姐成就好事。如今却叫你把看成个拉■穿线媒婆。那郑恒是个糊涂虫,们崔家世代显赫,祖宗贤良,清名令善,岂容玷污!况且家规严整,怎肯为那郑恒寄简传书?”
说到此处,气得说不出后来,停停,才又骂道:“不知是哪个该杀口里嚼蛆,颠倒黑白,恶紫夺朱。家小姐便再窝囊废物,怎肯嫁郑恒那不值钱臭鱼烂虾!就是老天来作主,也不会将那嫩蕊新枝教粗鲁樵夫砍折去。郑恒那家伙嘴硬心虚,想要坑害相公,你却来玷辱红娘,真气破俺胸脯也。”
红娘长篇大论地骂大套,见张生垂头丧气,自己气也消大半,不禁又可怜他,遂道:“张相公,你如若真没有做卫家女婿,去老夫人面前力替你分解。等郑恒那家伙来到,你和他两个当面对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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