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确道:“谢坐。”
张生道:“哥哥,小弟这次回来,本待与小姐完婚,哪知有老夫人侄儿郑恒,来老夫人面前说在卫尚书家入赘。老夫人听面之辞,大为恼怒,要反悔亲事,依旧要把小姐许配给郑恒。你说有这种道理吗?望兄长替小弟作主。”
杜确道:“老夫人,此事差矣!想舍弟则有退贼之功,二则是尚书之子,老夫人前者所说崔府三代不招白衣女婿,今舍弟已高中状元,现力河中府府尹。今日反悔亲事,在道理上如何说得过去?”
老夫人道:“将军,非是老身悔婚,当初先夫在日,确实将小女许配给舍侄郑恒。不料遭此大难,亏得张先生请来将军杀退贼众。老身不负前言,将小女许与张先生,不想郑恒来说道,张先生在卫尚书家做女婿,因此上恼怒,故依旧许郑恒。”
杜确道:“老夫人怎能相信其诽谤之言,那郑恒心怀叵测,此事定是谎言。”
何敢忘夫人之恩,况且又有社将军作证,怎能侮得这门亲事?”
小姐道:“母亲,长老,张相公这件事,定要杜将军来过问下才妥当。他正授着征西大元帅,兼领着陕右河中路节度使,从前是咱们护身符,今日他有权有良谋,他要能来,说不定可以帮助张相公,把狼心狗肺人惩办。表兄他不认亲疏,骗娶有夫之妇,太可恶!”
恰在此时,外面来通报,说是白马将军杜确元帅驾到。
老夫人道:“张先生,杜将军驾到,相烦代老身出迎。”
张生道:“遵命。”
老夫人道:“且待郑恒前来,当将军之面,查明此事。”
此时,恰巧郑恒到,他今日喜气洋洋,浑身上下副新女婿模样,更为高兴是只要拜过堂,送入洞房,小姐不愿意也得愿意。那时,等张生赶回来,就看着他哭吧。心中美滋滋地来到中堂,见老夫人,上前见礼,说道:“姑母在上,小侄拜见。”说罢,见两边座上坐着两位大人,文武,还以为是姑母请来喝喜酒贵客,忙问道:“姑母,请问这位尊亲大人上姓,以便称呼。”
老夫人道:“这位是镇守蒲关杜将军杜大人。”
郑恒又看着张生问道:“此位尊亲呢?”
老夫人道:“这位便是新任河中府府尹,卫尚书家彩球女婿张大人。”郑恒听是张生,心中惊,暗道:大事不好也。只
老夫人又道:“红娘,扶小姐回妆楼去吧。”
原来那杜确将军得知兄弟高中后,来当河中府尹,已到普救寺,他就离蒲关,也到普救寺来。来庆贺兄弟高中得官,二来要与兄弟办喜事。到得崔府,见张生在门口相迎。杜确见张生,说道:“贤弟,久违!”张生道:“哥哥,有劳光降,愚弟有失远迎,望哥哥见谅。”杜确道:“贤弟高中巍科,官拜府尹,愚兄特备区区薄礼,前来拜贺。”
张生道:“小弟托庇兄长虎威,谬登甲第,蒙赐厚礼,却之不恭,实为汗颜。小弟奉老夫人之命,请兄长里面相见。兄长请。”杜确道:“贤弟请!”兄弟二人,并肩携手而行,十分亲热,直到中堂。
杜确见老夫人,上前行个军礼,说道:“末将杜确拜见老夫人。”
老夫人忙起身谦让,说道:“将军少礼,折煞老身。请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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